江云浦莞尔,“因为今年有霁光在。”
少女的脸一下子又涨红了。
今年下雪的日子很多,总听百姓们念叨着瑞雪兆丰年,虞烛明也逐渐开始期待开年。
只是提及魏帝被刺一事时,两人还是在对策上起了矛盾。
江云浦与虞烛明坦白了他查到的线索:刺客其实早前就在宫中当值,不过与她共事的宫女都对她没什么印象。
刺客是个女人。
虞烛明也同他说了她怀疑刺客是姜作人派来的,周氏也参与其中。
“我想速战速决,因此我们的对策是:以我为饵,诱敌深入。”
这是她早上与虞淮商量后得到的方案,是要她进入姜作人的大本营。却被江云浦否定了。
“不可,这样过于冒险,姜作人阴险,若真要动手,不会顾念你是什么身份。”江云浦神色凝重,眸子更是一刻不肯离开虞烛明,生怕她下一秒就要消失似的。
虞烛明搁下笔墨,“霭云,有失才有得,你说了会相信我。”
她同样坚定。
两人目光相接,其中有各种情绪,无法言明。
江云浦最终还是作出了让步,他其实没法拒绝虞烛明的任何一次请求。
“我会让我的暗卫接应你。”他轻声叹了口气,也不知这个年还能不能跟虞烛明一块儿过。
至傍晚时,两人到门外换了新符,晚饭是江云浦做的,虞烛明在他书房查看她不在京城时,姜作人的行迹。
翻着翻着,却见到了夹在其中的一张字条。
“今夜子时,刺杀虞内阁。”
纸张残缺且泛黄,“虞内阁”三个字却刺痛了虞烛明的双眼。
父亲死前,位同如今的余光。只是当时他的权力要更大,影响力更广,因此被人敬称:虞内阁。
这张字条……是何人所传?是给江云浦的吗?残缺不全的部分又写了什么?
江云浦就是在这时进来的,饭做好了。虞烛明没有动,看着他走过来,江云浦也看见了那张字条。
虞烛明的神色显然说明她已经看过字条了,江云浦便解释道:“你父亲被刺杀时,有人给我传信,让我去救。只是当时收到飞鸽传书的人是大将军,他将纸条丢进火炉,我抢救不及时,只留下了这一半的字条。”
这个解释并没有逻辑上的漏洞,以江云浦当时与大将军的关系,江良光那会儿在江云浦的书房并不奇怪。
虞烛明敛了敛眸,“我自然是相信霭云的。”她脸上挂着一抹明媚的笑,江云浦觉得其实她心中并没有相信这个解释。
然而过度解释会显得欲盖弥彰,江云浦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毕竟他十分清楚虞成济的死对她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我们去吃饭吧。”江云浦转移了话题。
虞烛明也没在这件事上纠缠,主动牵上了江云浦的手,令江云浦微微侧目。
虽然讶异于她的主动,但江云浦心中仍是非常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