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犹豫再三敲响了指挥部的门。
“进。”
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来,裴度唇角挂上笑,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司枕的声音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了。
自从司枕结束任务回到总部就忙得脚不着地,他几次来寻司枕都扑了一场空。
如今好不容易赶上司枕还在的时候,裴度惊喜中还有一丝紧张。
裴度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他思念担心了好久的oga。
司枕看清来人后便将手里的资料合上,一脸平静的望向裴度。
“有事么?”
裴度挑挑眉,朝司枕的方向走过去,“难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本来略带调情的话换来司枕冷笑一声:“看来审判部还是太闲了,我明日就多给审判部下几个任务,忙起来了就没空有别的心思了。”
这一番挤兑裴度非但没有生气,还笑眯眯的看着司枕,看得司枕欲言又止,想骂不敢骂。
来到司枕跟前,一阵陌生的信息素味道在裴度鼻尖萦绕着,惹得裴度再也笑不出来。
司枕的信息素他清楚,那围绕在司枕全身的这股子信息素味道是……
是alpha的,而且等级还不低。
alpha之间互相排斥,那红酒味道的信息素让他充满不适,似乎在压制和警告着自己,让自己不要觊觎他的东西。
一种危机感在裴度心里蔓延,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清空出现那么多的传言,良久没有回总部的指挥官一回来,身上就带着一股陌生alpha的味道。
是监狱里的那个上校的?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司枕坐在原位仰着头,静静的盯着愣神的裴度看了两眼,道:“若真的没事,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裴度却根本听不进司枕的话,他也是alpha,如果想在一个oga身上留下那么浓的信息素味道,除非……标记。
临时标记,恐怕还不止一次。
裴度紧紧盯着司枕,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他所答非所问道:“是标记么?”
“司枕,他让他对你进行临时标记了?那个上校?”
司枕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将手中的笔摔在书上,向后靠着椅背,神色居高临下:“你这个审判部部长的手也伸得太长了,谁给你的权利管到我身上?”
裴度见司枕动怒,自知失言,抬手推了推眼镜轻声与司枕道歉。
就算装得如何不在意,裴度在心里终究是骗不了自己。
他对司枕有情是整个总部无人不知的事,他之前以为司枕是个beta,可是那也不影响他对司枕的好感。
几年前当他知道司枕其实是个oga的时候,他险些失控。这就说明,他有机会对司枕进行彻底标记,能将司枕牢牢的锁在身边。
可在这几年里他也逐渐明白,像司枕那样一心向上爬的人,骨子里无不是筹谋与算计。
司枕不会爱上任何人,也不会属于任何人。
裴度自以为足够了解司枕,无人能成为他的例外,索性收起了自己那份见不得光的感情,在司枕身边以朋友与伙伴相称。
他本以为同伴已经是能与司枕存在的最近的关系……
可是现在出了一个例外。
他明白这次司枕是为了做任务,可是,既然那个联邦之星的上校可以,那自己为什么不行?
裴度攥紧双手,将话题引到别处,“听说,你并不准备将这次任务中缴获的两个蔓生异种核心交给高层?”
司枕面色从容:“交给他们做什么?当初制定任务的时候,一个个推三阻四,现在想要?晚了。”
裴度上前一步倚在桌子上,“高层们很在乎这两颗核心,你就不怕他们针对你?”
司枕双目微眯,眸光阴冷锐利,听清裴度的话后忽而笑出了声:“裴度,你忘了么?当初在总部独揽大权的总指挥官拉斐克都是我亲手扳倒的,拉斐克那种狠角色我都可以让他悄无声息的死于非命,相比之下高层那群喂不熟的老东西们算什么?”
“还有。”司枕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纤细的手指不断敲击着桌面,“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对指挥部的打压我都看在眼里,不说别的,祁宁都瘦了一圈。”
“他们趁我不在欺负我的人,转头就让我将核心交出去?他们要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不想活了,我可以送他们一程。”
裴度被他的话逗笑,还是建议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不过暗箭难防,你要多小心。”
“啰嗦。”司枕嘟囔一句,拿起手边的资料起身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想起来裴度还被自己丢在里面,侧目道:“我去看看那个叛徒,我怀疑这件事还有高层的参与,你自便吧。”
裴度似乎能预料到那个泄露司枕个人档案的叛徒会有什么下场,还是叫住司枕道:“根据联盟的规定,没有证据不允许对犯人使用暴力严刑逼供,现在高层们正找你的麻烦呢,不要让他们抓到把柄。”
司枕觉得好笑:“没有证据不得严刑逼供,要是有证据早就宰了他了。”
“还有一点你说错了。”司枕眸中划过一丝狡黠:“不是不允许对犯人使用暴力,而是不允许被发现使用暴力。”
裴度呆呆的看着司枕远去的背影,在心里不断的重复着司枕的话,良久才低头无声的笑了出来。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让人为之着迷。
换做旁时,他一定会跟在司枕的身后去看看那个险些将司枕治于危险之中的叛徒,可是他现在有更想干的事。
自从斯聿被抓进监狱,成倍的单兵被调到监狱来,因为知道西方龙兽化太过强悍,所以命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势必让斯聿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