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打了两壶酒,好心情都被惹没了。
懒得去管楚傲天,直接回宫去了。
温雅僵硬的站在原地,满脑子的声音在回放:
‘脱了衣服去讨好’
‘脱了衣服……’
原来在表兄眼里,竟是这样看待她的。
因为长姐是嫡出,长姐能落落大方表达自已的心意,她做这种事就是低贱,就是下作。
表兄竟如此羞辱她,还不准八皇子跟她在一起。
表兄怎么能这么对她?
就因为她是庶出吗?
可温妃也是皇上的妾室,表兄也是庶出,怎么表兄就觉得自已高高在上似的,而她就是下作呢?
不公平。
这不公平。
温雅难堪的红了眼睛,手背抹了把眼角,鼻尖酸酸的。
“怎么一上街,就让我瞧见了这美人落泪的画面呢?”一道风流、雅笑的声音传来,男人手掌苍劲,拿着一块蓝色的锦帕,递到她面前。
温雅接过锦帕,赶紧捂着眼睛,不想被人看见自已哭泣的这一幕。
可,心里的委屈怎么也藏不住。
表兄羞辱她,母亲鞭笞她,长姐也看不起她,这温家上下全都不喜欢她,没想到,还是一个外人给了她想要的温暖。
“别哭了,哭得我心都软了。”
男人柔声道:“掉一颗泪,我为你买一颗珍珠,可好?”
温雅面颊一红,羞赧的低着头,不太好意思去看他。
还从没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他好疼爱她。
是她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模样太美丽,他对她一见钟情了吗?
“让公子见笑了,敢问公子是……”
男人轻拍额头,“光顾着看美人了,忘了自我介绍,我乃当今六皇子,楚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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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狸提着两瓶菊花酒,回宫路上,几匹马踏过人群,蹬蹬蹬的停在面前。
“小东西。”
男人握着缰绳,居高临下,“有时候,太心软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楚狸抬头看去。
楚棣迟带着重枫和惊影,三人都骑着马,配着剑,看样子像是要出城办什么事。
她往旁边站了两步,别挡到他的路。
马蹄轻扬,在原地踱了几步,楚棣迟道:
“本王的人看见,你那小表妹正与六皇子在一起。”
楚狸微怔:“什么?”
“聪明的人,不该给自已留下任何漏洞。”他看了她一眼,握紧缰绳,“走。”
三匹马从她身边擦过,朝着城外去。
马蹄声逐渐走远,楚狸的神色渐凝,说不上有多好看。
温雅竟然跟六皇子在一起。
六皇子是大皇子的人。
而且,今年重阳祭礼本该轮到六皇子操办,却被她截胡了,他岂能不怀恨在心?
这个温雅,到底要到什么程度,她才能看清事实?
楚狸本该回宫的,想了想,还是止步,朝着另一个方向去,那是大皇子府的方向。
小厮很高兴她的到来,恭敬的将她请入府。
“九弟来了!”
楚渊池笑着迎来,吩咐下人端茶上水,仔细招待。
“突然到来,没有提前知会,打扰大皇兄了。”楚狸刚站起身,便被他按着肩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