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说了,她年幼时明明粉嫩可爱,胖乎乎的像一个藕娃娃。
“你胡说!”
她真的生气了,“你休要在此败我名声!要这么说,我还看见你穿开裆裤,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楚棣迟神色淡淡的看着她:
“当时,你哭得本王实在心烦,本王可没有耐心给皇帝哄儿子,便将随身的玉佩拿给你,说是糖果,结果,你还真用力咬了一口,把乳牙都磕掉了。”
楚狸震惊的捂住嘴巴。
她左边龋齿旁的一颗小牙确实长得不太好。
母妃说,当时她还小,乳牙还没到自动脱落的年纪,她贪嘴吃硬糖,磕坏了,导致新牙长出来时有些偏小。
牙齿这种私密之事,他怎么会知道?
“你……”
“原来是你……”
楚狸怒而奋起,薅住他的衣领子,“原来在小时候,你就已经对我意图不轨,谋害于我!你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
楚棣迟侧身坐在床沿,而她则是跪坐着,挺直腰板,愤怒薅他的姿势。
即便他坐着,她在床上,个头还没他高。
他眉梢轻扬,双掌握住她的小腰,轻轻松松往前一带,就抱进怀里,啄了一口。
“楚棣迟!”
“叫皇叔。”他道,“我们继续对赌。”
楚狸愤怒的挥开他,“我不想跟你赌了,况且,我也已经赢了,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碰我一根手指头。”
他看着她,“不赌,本王怎么有机会碰你?”
“你——”
说这句话时,他眼中的裸露丝毫不掩饰,那幽暗的目光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她的身上,尽是侵略性的欲望。
楚狸身体轻颤,“我不想再……”
“就赌在秦少将军心里,是你重要,还是他的家人更重要。”
她神色一正,“你要干什么?”
自从方海洋死后,牵扯将军府,将军府被火烧毁,已经出了那么多事,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靖贵妃被降位,国公府削爵,七皇子前程尽毁,你觉得方家能咽的下这口气?他们势必会找寻时机,报复回来,根本用不着本王动手,本王也不屑动手。”
他冷笑:
“只有某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才会怀着最大的恶意,揣测本王。”
楚狸冷眼瞪着他,却否定不了他的话。
方家肯定会报复。
“我与秦少将军的交情固然好,可友情与亲情并不是互斥关系,它们是能同时存在的,即便将来遇到什么意外,他选择自已的家人,也是孝心所在。”
友情?
楚棣迟眉梢轻挑,神色看起来较为不错。
他一锤定音,“就赌这个。”
“你跟我赌这个也没用,无论秦少将军选亲情,还是选友情,我都能理解,也不会生气。”
“是么?”
楚棣迟扯唇,眼底的深意犹如狐狸。
赌这个,也不是这个,过段时日她便明白了。
“楚狸,好好养着身子,等你月信结束,本王再来找你。”
他丝毫不掩饰话内的含义,欲望宣之于口,犹如一头势在必得的雄狮,令楚狸身体一颤,“你别太过分……唔!”
楚棣迟扯开薄被,裹住她的身体,从脖子到脚严严实实的卷起来盖好。
放回床上,动作一气呵成。
“睡个好觉。”
转身离开。
那出入自如的姿态,仿佛不是来请示她,而是通知。
没有任何拒绝余地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