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等着。”
谢今安朝远处身后霄衡走去,忍不住低声:“姐夫,我走了,你和姐姐加把力,回来我还想着抱侄子。”
说完,他转身融入了送亲的队伍之中,已是远去。
城门之内,白飞鸾一袭黄色衣裙,马身而过远远追去,停在对方身侧。
谢今安不解:“白二小姐,怎么来了?”
坐在马上,白飞鸾一笑。
“我也想去西楚,看看西楚的山河景色,我又是一女子,就与你们一起同行了,世子爷照顾我几分,可以吗?”
本想劝对方回去,但是这般理由,谢今安也不好拒绝,只得无奈。
“走吧。”
随着送亲队伍的离去,谢清云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远方,春风依旧轻轻吹拂着她的丝。
霄衡站在身侧,将对方陇入怀内。
“不过几月,他并是回来了。”
谢清云点了点头。
“嗯,回去吧。”
时间而过,寒希儿一直住在衡王府内,霄衡身上的落雁沙余毒也是而清。
衡王府的药房内,寒希儿却是日日向着药房而去。
坐在桌前,看到那本桌上遗留的《纪本草》却是一时心中空落。
有一次,她说,若是她医好了霄衡身上的落雁沙,开口向他讨《纪本草》,他却未应下。
他说,这是他一个很重要的人所送。
侍女声音而出:“寒姑娘,顾大公子,今日得了风寒,就不来药房了。”
得了风寒?
“刚刚换季而过,这风寒若是重了,可也小瞧不得。”
她脚下正欲而走,又是停下步子来,配了药,亲自煎了药,熬了半晌,手慌忙乱之间,倒是一时烫到了手。
侍女急声:“寒姑娘,不是从来不做这些粗活的,我们来就好。”
“我无事。”
将汤药端着,一路向着衡王府后院一处屋内而去,还未在进去,便听见里方声音。
里面,盛子离依旧吊儿郎当的声音。
“这几月那寒希儿可是和你日日出入药房,你说你,你对人家有没有意思?”
“在临川之时,那寒希儿,可是眼睛都长在殿下身上,还闹着要给对方亲自下针,如今,虽然也同意解落雁沙,美名其曰是因为想要《纪本草》,我看怎么却不像呢。”
顾南笙靠在床头,额头烫,他显少这般生过病了。
“你想说什么,你最近又是怎么了,怡清楼也不去,说什么上京城也不待了,难道在上京城遇鬼了?”
心思掩下,盛子离抓了抓脑袋,自从上次怡清楼一夜之后,他实在不知该是如何面对柳依依。
便是到如今,都还躲着。
他急转过话题:“现在王妃可是满心都是殿下,咱们都是跟随殿下多年之人,我还是想提醒你,往事看淡些。”
“你都把这右手废了,你这心里,也放过自己行不行?王妃是好,可是世上不止她一个女子。”
目光视线看向自己右手,顾南笙苦声一笑。
“盛三,你这般私下与我说,到是少了拆穿我的尴尬。”
他事事都看在眼中,却是从未在众人眼前拆穿他。
他是无法忘记……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道理世人都懂,人人都想把有些事释怀,可是哪有那么简单。”
他这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年在封阳的一切,与她有关的一切。
屋外,寒希儿转身而走,一路回到药房之内。
将那药碗原封不动的放在桌上。
喃声:“就算拿回《纪本草》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