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前院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口一个桃花酥,一口一杯花茶,好不惬意的歪在了阿媛师姐的躺椅上。
阿媛师姐则坐在我的身旁绣着里衣,我们虽然今日初见,却没有任何陌生感。
“师姐,师尊的砚台并非稀罕玩意儿,怎么好端端的惊动那么多战神来找?”
阿媛师姐轻抬眼眸道;你有所不知,师尊曾有一个夫人,可惜早逝,那砚台听闻是当年他夫人亲手所制自然意义非凡。
“那应该不是弟子们拿走了,估计是山林里的小妖,不明事理,任由拿去玩乐了。”
阿媛师姐忽然放下了手里的绣花针道;还真别说,你心思缜密,这一点怎么我没想到,害~你还未正式入学,还未拜师,我瞧你断案入神,应该也去做个战神才是。
我红着脸道;师姐怎么调侃我?
“我哪里是调侃你,我可是慧眼识珠,瞧着灵儿师妹就是一个好料子。”
我不是不想做战神的,只可惜我阿父如今手握重兵,我若日后在从了军,只怕对慕容氏不是一件好事。
帝君这般忌惮我们,我既不能太出色,也不能太平庸。
我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眼睛有些酸。
“好端端的怎么叹气?”
“我有一位兄长,想必师姐应该也是听说过的。”
“你说的可是慧怀世子?”
慧怀世子正是我兄长的封号。
我点点头道;我并非因为师姐是神界天而蓄意接近。
阿媛师姐摆摆手道;这个不用解释,不过我家在神界天也能说上几句话,师妹若是有事,我能帮上的肯定会帮。
“这些年,我们不敢问,生怕神界天的王上多想,毕竟神界天是大国,想必也不会苛刻了世子去,只是我们家眷凡俗心肠罢了。”
阿媛师姐也叹了口气;我们无非都是皇权之下的棋子罢了,若能独善其身,谁会顶风而上。
我哑然,这句话却不知如何作答。
只见她轻轻挽过我的手怅然道;你没来之前,仙山就传遍了你的门路,你的母亲是安定长公主,你的父亲是南海摄政王,说你是神族少见的尊贵,可是却没人说你的阿姐嫁去天族和亲难产而亡,你的阿兄为国为质子,千年未曾归家。如今你也快成年了,不知你的舅父又想将你献祭哪里以保他万世永昌的基业呢?
她。。。她怎么这么敢说?
可我心下一暖,整个人红着眼眶不敢吭声。
“师姐,你是神界天的神女,如今仙山还是神族的地盘,可要谨言慎行才好。”
“怕什么?我吃了那么多苦考了进来,不是唯唯诺诺做个伪神的,难道我私下对师妹说几句体己话都要挨罚吗?若是如此,这个学不求也罢。”
她率真的让我震惊。
我却有些羡慕,我何时能如她这般呢?敢说敢做。
怕是不能了。
害~哎~
“我来求学也是阿爹的意思,他让我求学,渡劫为上神,并不想我走我长姐和亲的路。”
“你阿爹是个有远见的,师妹,你好好修行,上苍不会亏待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