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鸩坐直身子,抬手去接。
想打饱嗝的江怡低头将两个盒子打开,才放心地递给他。
“你们吃了吗?”靳鸩拿着筷子抬眸看着站在他跟前的三个人。
江怡立马制止准备开口的两人,轻咳了一声,正经且端方地说道:“靳总生病,我们都着急得吃不下饭,跑了几家店,手里的钱只能买这一碗粥,我们都希望您喝完粥能快点好起来。”
闻牧之:……
这…戏有点过了哈。
他饱嗝堵在嗓子眼都不敢打出来破坏气氛。
靳鸩:……
有点喝不下去了。
他放下了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递给了江怡。
“用我的钱。”
“这多不好意思。”江怡毫不犹豫地接过钱包,“多谢靳总支援,靳总是个大善人。”
靳鸩:……
闻牧之笑了笑。
这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果然上班会激发人潜在的有趣灵魂。
眼见着小姑娘又要下楼,闻牧之站在楼梯间叫住了她。
“江小姐,下午在帐篷那边我看到你拍照了。”
江怡有些僵硬地转过头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下文。
“照片能发我一份吗?”
闻牧之笑着扬了扬手机。
21
最后一瓶药水见底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疲惫驱使着几个人坐在凳子上左右摇晃着。
闻牧之叫来了护士给靳鸩抽针。
男人半阖着眼靠在椅背上,走廊亮白色的灯光从他头顶落下,无形中多了几分破碎脆弱感。
护士抽完针就习惯性地转头嘱咐道。
“家属帮忙摁一会。”
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成家属了,但护士都这么说,他也就没去计较称呼,伸手摁住输液贴。
白色的输液贴上渗出了部分血丝,闻牧之低头去查看自己摁的位置。
男人在此时缓缓睁眼,默不作声地垂眼看着他,浓密睫羽似乎轻颤了几下,情绪又很快尽数收敛。
又过了两分钟,闻牧之松开手,叫醒了靳鸩。
几人跟在江怡身后出了卫生院,再次坐上车。
“我刚才找了一圈,在一公里左右有家旅店可以休息一晚,不如我们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这句话主要是问靳鸩的,因为其他人江怡早就问过了。
这可是她开车跑了一圈才找到的一家可以不查身份证就能休息一晚的黑店。
谁能想到加个班还能夜不归宿呢?
她回去就把今天的加班记录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