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靳鸩表情空白地站在那一动不动,像棵风雨不倒的小白杨。
闻牧之:。
无奈之下,他只得自己伸手去摸。
右边口袋里没有,应该在左边口袋里。
前台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但声音却依然平稳。
“先生,这两位都是您朋友吗?”
闻牧之低低应了一声,也终于在靳鸩左边口袋里摸到了身份证,正打算将身份证拿出来时被低着头的男人攥住了手腕。
男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那双黑眸里似有暗波涌动,强势而汹涌的情意完全没有任何遮掩。
灼得闻牧之心口都有些发烫。
终于,那手劲松了,闻牧之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身份证。
在将要递给前台时,他垂眼扫到了靳鸩身份证上的照片,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前台拿走两人的身份证作登记。
闻牧之怔在原地,脑子里回想的都是靳鸩身份证上的照片。
那照片应该不是他近几年的,那样貌看起来十分稚嫩,像是初中时拍的。
初中…小孩…
还有靳鸩有时会喊他的“哥”。
闻牧之皱眉沉思,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烦躁,他伸手扯了了几下领带,仍然感觉有种溺水般的窒息。
“好了。”
前台将两人身份证推了过来,闻牧之伸手接过。
“这位先生的呢?”前台转头看向那不知名的醉鬼男大,表情一变,“先生,这圆珠笔不能吃!”
正准备仔细看身份证的闻牧之听到前台的叫嚷立即转过身,手脚麻利地钳住醉鬼,从他手里抢来前台签字的圆珠笔。
真是离谱。
“你身份证呢?”
闻牧之将圆珠笔还给前台,对醉鬼发出无效询问。
醉鬼没理他,倒地就睡。
闻牧之:……
他看了一眼丝滑入睡的醉鬼,转头看向后面不远处跟来的何叙。
最终醉鬼男大怎么解决的他不清楚,他拽着喝得有些迷糊的靳鸩进了房间。
他订的是个标间,房门刚关上,那一直都没动作的靳鸩就靠了过来,将他压在了门板上。
严丝合缝。
他都能清晰地闻到男人身上酒吧的味道。
“臭死了,”闻牧之有些嫌弃,用手推了一下靳鸩。
男人却并没后退,只是眸光越来越深,最终强制性地低头钳住他的下颌吻了上来。
唇齿交接,掀起一片风浪。
闻牧之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唇就被男人堵住了,以绝对霸道强制的力量将他困于方寸之地,似乎要将他整个吞噬。
闻牧之只在开始时皱了皱眉,随后那原本在推搡的手缓缓抬起,搭在了靳鸩宽厚的肩头,他随着狂跳的心脏节奏一起热切地回应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