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们也是出于对阿黎的保护,所以请你不要介意。”
“没事。”表哥惜字如金,“我是白黎表哥,徐震。”
“我想问问白黎小姨和小姨夫,他们现在情况如何?”
徐震沉默,眼帘垂下时有一丝难言的痛色,“如果白黎问起,就说还在治疗吧。”
陈墨没有再追问,跟着徐震的脚步走出病房,他的后背宽阔挺拔,个头甚至还要比陈墨高出一些,步履也快,两三步就已经走到走廊远处,可他没有继续走,在短暂的停留后,转身又走了回来。
“我刚才问了白黎的医疗费用,医院说都已经结清甚至还有余额。”徐震顿了顿,“我父母的医疗费同样也是,有人垫付了一笔不少的治疗费用。”
“我想确认下,这个人,是不是你?”徐震:“直觉告诉我,是你。”
陈墨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事出紧急,救人要紧。”
徐震点了点头,下意识的五指并拢的想要敬礼,却又意识到自己已经退役,改为伸出手握住陈墨,“非常感谢,这笔费用,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我还需要回去照看父母,白黎这边就麻烦你们了,我明天同一个时间,还会再过来。”
陈墨甚少被人如此郑重的感谢,从小到大人际的往来感谢或者抱歉,都在金银利益里变得敷衍和虚伪。
他目送徐震消失在走廊尽头,才转身回到病房。
白黎仍然在昏睡中,刚刚的纷扰丝毫没有唤醒她,眉宇间微皱的眉不知道是不是有做什么梦,紧抿的唇些微泛着白。
陈墨将王杰明三个人都劝回了家,从昨晚到现在他们也不曾休息,也该回去歇一下了。
他也想一个人静静的守着白黎,等白黎醒来,看过视频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这样被允许待在她身边。
“阿黎,我拿回来了。”陈墨将一枚银色u盘拿在手中,“视频我看过了,白黎,我现我也会害怕,害怕拿给你看后,陈志伦说的那些话会成真。”
“咳,但是你不用担心,等你醒过来,我还是会拿给你看的,我知道,再大的伤痛你依然需要面对,我也没得逃避,你我都是。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永远不会是。”
凌晨三点多,白黎幽幽醒来,右手被陈墨稳稳的握住,她只是微微勾了下手指,趴在床边睡着的陈墨就已经醒了过来。
“你醒了?”陈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起身摁响了呼叫铃。
白黎将手从陈墨手中抽离开,“我妈妈在哪里?”她尝试挣扎的起身,可还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阿姨暂时停放在医院的太平间,一切等你好了再做安排。”陈墨状似无意的扫过白黎抽离的手,空了的手虚握紧,走至床尾将床头摇高一些。
白黎垂下眼眸沉默不语,好一会儿,“陈墨,视频,有着落了吗?”
“有。”陈墨拿着u盘的手,犹疑一瞬便将它递给了白黎,“虽然劝不了你,但至少先让医生看过你之后再看。”
白黎凄然一笑:“没关系的,陈墨。”她伸手接过来,“另外,可不可以,麻烦你先离开一下,我想……”
“好。”陈墨将水杯倒满温热的水,还将纸巾放在了白黎触手可及的地方。
白黎将这些都看在眼里,“谢谢。”
陈墨一顿,“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转身推门而出,柔声说:“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
房间安静下来,床头的壁灯昏黄,白黎将银色u盘插入电脑,深呼吸了几次,才颤着手将第一个视频文件点开。
这是一段极为清晰的高架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