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一边坐电梯,一边想——
真不是要帮他。
就是不希望让自己工作的时间浪费。
重新回到这扇门前,门背后就是陈弛让,这样的距离让她有种不适应的错觉。
她想过他还没起床,开门的时候也许有起床气,或者像少女漫那样,穿着浴袍坦露胸膛。
她一定看也不看他一眼,将画稿丢给他就走。
他或许会不屑一顾,看不上,小概率的惊讶,然后淡声道谢。
胡思乱想了很多——却没想到温迎敲了大半天的门,根本没得到回应。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对面走廊隔壁的门却忽然开了。
一个穿着冲锋衣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看着她一愣,又将目光落在陈弛让的门牌号上。
“你谁?”冲锋衣问。
温迎的脸顿时就红了:“我,我找陈弛让。”
“你认识我们老大?”
温迎退后一步,点点头,下一秒又摇了摇头:“……他好像不在。”
孙默怀打量着眼前的姑娘,看着挺乖巧,白,漂亮。不知道陈大少爷又在外面乱撩了什么,导致人家都追到酒店来了。
孙默怀将温迎定义为陈弛让的追求者。
“他现在不在房间里,一时半会回不来。”孙默怀说,“要我带你去找他吗?”
谁想去找他啊。
温迎生理性抗拒,连忙摇头。
“不用了,我是来送东西的。”她看了一眼冲锋衣,猜到他是公司团队的成员。
想了想,她将画稿递过去:“你要去找他吗?如果去的话,帮我拿给他吧。”
画稿是对折的,孙默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能一眼看着他们公司的画稿专用纸。
他自然是带着好奇的。
所以在温迎坐电梯离开后,他怀着那份探索的心,打开了那张画纸。
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目光透出几分难以察觉的古怪和精明。
急
贺千帆组织了一场篮球赛,大清早的,特别醒瞌睡。
陈弛让原本不想参加,可惜耐不住老妈子林景安的碎碎念。
六个人组成了3v3,酒店冬日的篮球场上没什么人,穿堂风抵不上少年的气血方刚。
陈弛让后撤步投出个三分后,将比分划出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贺千帆一阵哀嚎。
林景安站在阳光下笑骂道:“居然一点儿也不让。”
“说好了,”陈弛让单手转着篮球,意气风发,语调欠扁,“谁输了谁请今晚夜宵。”
“你可是老板!”贺千帆不服。
“万恶的资本家!”
“工作的时候才是。”陈弛让心情很好,“今天的大家难道不是兄弟吗?”
“……”
“还是打球输了的兄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