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不困吗?”
“我白天快睡了一整天。”
“”怪不得那么有jg神ga0他。
钟绿对着镜子照看自己x前一块红se痕迹,这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在想我不在这你忍得了吗?”
大致问题邵觉也在那端好奇发问。
“你真的打算要回校读书,不是开玩笑的?”
“真的啊,这个决定很明智,不然我就要被养废了。”
“那你们两个岂不是要分开?”杨旗终于摆好餐碟食物,边吃边接上话。
钟绿应允,问她,“你们不也各自待着吗?我发觉我们任何时间点的情况都极其相似。”
杨旗听完被水呛了一下,咳嗽完才说,“哪有?我们才不一样,情况有本质区别。”
“异地很容易出问题的。”邵觉应时恐吓。
“如果要出轨,我和他二十四小时捆绑住也没用。”时隔几个月后,钟绿对那问题非常想得开。
新年是和他家人一起度过,期间也新见了不少不认识的人,她依旧疲于交际,却能t面应对。无论如何都是逃不掉,责任也好负担也好,为了他也好识大t也好,人被推到一个位置,需要能屈能伸,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有也轮不到自己,她已足够幸运了。
婚姻中,各人付出各自退步是平常事,不然如何维持等式成立?
人生漫长变故多,长久是美好愿景,两人之间只争朝夕便好。
生产那天外面下雨,她第一次不厌恶这种天气。
疼痛从身t深处出来,没有缓解的方法,绝望的是医院检查完告知需要继续原位等待,因g0ng颈未开。
可能再过一两个小时,或者三四个小时,没有准确的时间,只能咬牙忍受。
钟绿躺在床上,皱眉闭眼,左手握拳,拇指指甲深深掐着食指,右手用力握住李玩的手。
每隔三分钟便似有一把一把的刀具持续一分钟进出身t,挑断一条条神经,她从来没有这么实实在在地感受痛苦,难受得说不出话,眼泪都被痛得忍不住。
护士说她心跳太快,太紧张容易大出血。
李玩在旁边也恐惧害怕,她额头冒出冷汗,和眼泪混着,他腾出一只手拿纸巾帮她擦拭。
“好痛。”刚一阵痛过去,钟绿勉强打jg神,睁眼看他,她感觉自己熬不住就要si了。
规律运动,控制t重,对自身严格执行的标准在阵痛面前没有一点用处,刀片毫不留情地一点点切开皮r0u,流出鲜红血ye,一命换一命绝不是极端说法,而是最真实准确的写照。
李玩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为她做不了什么,抱抱她、握紧手,这些举动都帮助不了她。
知道生育辛苦是一回事,亲眼见到是另一回事,平日不舍得伤害到一点的ai人正被疼痛侵蚀,而他对此无能为力,那场面真是触目惊心。
自身之前的想法多自私,轻飘飘一句就说要小孩,未考虑到另一方要为此经受什么。她做出牺牲,从未对他邀功一句,这不是理所应当,他永远不能为她、为他们这个家庭承受这样的苦难。
李玩突然明白徐从玉的崩溃和歇斯底里,义无反顾地为ai人做出这样的牺牲,不求感激不被珍惜倒被背叛,换谁不会为此控诉。
钝痛从白天持续到晚上,后续越来越密集,利刃在血r0u模糊的伤口上继续加重力度,此时就算是真的用刀划割她也没有任何痛感了,将近凌晨才终于开指,麻醉打进身t将她从剧烈痛感中解救。
后续过程相对前面这段好过得多,钟绿听着医生指导用力,同时握紧他的手。
分娩结束李玩第一时间过去抱她,轻轻摩挲她的脸。
“你哭什么呀?痛的是我。”钟绿用剩余力气抬起手,胡乱地擦他的脸。
李玩控制住情绪,低下头亲吻她。
婴儿是个小nv孩,还没睁开眼,只会哇哇大哭。
钟绿起先仅远远看了一眼,护士抱来她身边,一团软软的幼小活物,可怕的触感,无从下手,神经再次高度集中。
李玩嘴唇紧闭,严肃地看着那张因被浸泡在水中太久而皱巴巴的脸,被褥包裹住她的四肢,禁止乱动,内里旺盛的生命力却要求她用力动作,放声叫喊。
猝不及防,原来被生命的神圣征服是这样的不可抗拒。
“你来。”抱了一会,钟绿有点疲累,抬眼看向他寻求帮助。
虽然之前练习过,但抱起实物时仍然非常紧张拘束,手臂直至全身肌r0u都不自在收紧,手心甚至有出汗迹象。
“哎呀,睁眼了。”徐从玉侧着头凑过去看她。
兴许是嗅觉灵敏地发现他身上气味不对,所以看了一眼,果然不是妈妈,然后哭得更大声。
徐从玉接过来安抚几下后她没有那么大的动静了,钟绿g了g旁边李玩的手,当面嘲笑他。
“好了好了,妈妈在这。”
最后还是回到钟绿身边才乖巧下来,可能刚刚闹累了很快便睡着,手很小,紧紧抓着一点点她的衣领不肯放。
徐从玉开心得不得了,年过半百竟还能实现先前希冀,怎能不眉飞se舞?臂弯完全属于她,赞不绝口,如要摘天上月都可满足。
原以为这已算夸张,实质远未够。
回家后才发现李玩说的换新房是必要,家里原先有一个家政负责日常事务,小朋友出生后新加了一个人专门照顾,因为没有回去住,徐从玉又为她雇了一个人,许敏敏常住加拿大照顾另一个,但也要为她尽责任,因此又叫了原先家里一个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