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说。”
南宴风后仰,身体极为舒展的靠在椅子上,眉心舒展,嘴角还带着笑意。
一到寅时就隐隐作痛的旧疾已经连着两天没有发作,他此时的心情相当不错。
“回主子,琉璃姑娘是太傅府嫡女云念念故意送来的,目的是想要与王爷退婚。”
清风将这一日调查的结果一一道来,面上唏嘘。
这琉璃姑娘在太傅府的处境还不如一只猫狗!
那么漂亮的人儿,明明身体里也留着太傅的血,却像是一只畜生一般活了这么多年。
“琉璃姑娘在府中处境艰难,连打扫丫鬟都能欺辱,来王府也是被逼。。。。。。”
‘咔嚓!’
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清风止住话头一看,随即‘扑腾’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南宴风面无表情,但却不怒自威,叫人胆寒。
小小一个太傅府也敢算计他?
好一个云念念!
“退下吧。”
南宴风心头千思百转,他将捏碎的茶盏碾碎成渣,手掌丝毫未损,足可见其武功之深。
哪里还有平日里放浪形骸的纨绔样子?
云琉璃甚得他的心意,妙用无穷!
既然云念念不想嫁,这王妃便由别人做吧!
‘砰!’卧房门被人大力踹开——
云琉璃惊醒,她从床上爬起,惊惶不定的看向门口。
她身上的亵衣未曾穿好,露出昨晚被蹂躏出的红痕,巴掌大的小脸煞白,杏眼光芒流转楚楚可怜。
菱流苏的心被狠狠刺痛:“嬷嬷给我掌她的脸!不知廉耻的玩意,也敢爬表哥的床!”
贱人!
她就是用这幅样子勾引的表哥?
嬷嬷大步上前,抬起手就欲打到云琉璃身上。
昨日表姑娘听到王爷竟然抱着一个女人回府,嫉妒气愤的一晚上没睡。若不是卧房的瓷器摆件都是王府的,怕是要碎一地了。
云琉璃自然不可能坐那挨打,她抬脚踹向老嬷嬷,随即翻身下床,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就往卧房外跑去。
这整府——只有一个人能够救她!
门口的菱流苏倒是想要将人拦住,只是她也没料到云琉璃竟然能只穿了一件亵衣就敢往外跑,怔愣之下错失了机会。
“哎呦,你不长眼睛吗?”
云琉璃着急忙慌跑出院子,迎面直接撞到了来人身上,她定睛一看,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云念念房里的大丫鬟碧珠?
她怎么在这里?
“云琉璃?”
碧珠一把扯住人,眉心紧皱,脸上尽是嫌恶:“你疯了?穿成这样是想勾引谁?成什么体统!”
云琉璃昨晚已经用尽了她力气,如今还身体发软,根本挣脱不开碧珠的桎梏。
她心中一阵惊惶,如今前有狼后有虎,难道今天这顿打是一定要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