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一看到陆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杂种,还敢在这里出现?”
“张员外,下来聊几句吧!”陆远坐在马车上,揭开了车帘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我有什么话好跟你这杂种聊的?”张员外恶语相向,“你个吃里扒外的狗贼!”
状纸十有八九是陆远所为,此时的张员外恨陆远入骨!
陆远叹了一口气:“张员外,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停下来,听我说几句话,或许能保一条性命!”
张员外一句话也不想跟陆远说,牵到马头便要继续赶路。
“李主簿高价在黑市上买我的命,我未必会死,但你却必死无疑!”陆远用一种慵懒的语气说。
张员外已经催动了马匹,但刚跑出去两步便立即勒住了缰绳。
“陆远,你什么意思?挑拨离间吗?”张员外恶狠狠地盯着陆远。
“张员外,我真不知道以你这样的智商是如何发家致富的?”陆远打了一个哈欠。
张员外啐了一口气:“杂种,凭你也有资格嘲笑老子?”
“蠢货!”陆远骂了一句,随后问:“我问你,主簿李理为什么要杀我?”
“是因为你写状纸,安排人去府城告状!”张员外大声说。
“那我的状纸已经写了,他现在杀我又有什么用?而且这种事是瞒不住的,李理是冒着巨大的风险要我的命!”陆远说。
张员外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李理是想让我去当替死鬼,只要我死了,他就可以将所有的罪名推在我的身上!”陆远继续说。
张员外没有说话,他知道李理的确有这样的打算。
“怎么?张胖子,你也同意我这个猜想是不是?”陆远用一种不屑的目光看着张员外,问。
“去你妈的!”张员外骂了一句。他生平最恨被人叫他胖子!
陆远接着说:“但是状纸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张员外是如何与李理勾结,中饱私囊,克扣民夫伙食费……又是如何制造冤案,让王大白白送命的……”
张员外听到陆远见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全部说了出来,立即气得破口大骂:“去你妈的!”
“你张胖子,作为当事人如果不死,李理就是想让我当替死鬼,那也是不可能的!”陆远说到了关键。
张员外愣住了,他低着头想了半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全身发凉。
是啊,一旦监察使到了沧阳,他这个当事人啊,无论也是跑不掉的……
“狗屁!李大人会有办法保全我的!”张员外咬牙切齿。
“哈哈……”
陆远发出了一声大笑。
“张员外你可以不信,但不能不防,这次再回县城,别人请你吃什么,喝什么就要注意了……”
陆远说完就启动了马车,慢悠悠地往县城而去。
“当然了,你如果想明白了,有了什么想法,可以去真味酒楼,朱老板是安排我们再见面……”
陆远的声音远远传来。
张员外骑在马背上,脑袋天旋地转一般,整个人迷迷瞪瞪的,越想越觉得害怕。
“这县城,我还能回去吗?”张员外不禁在心中发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