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事,我听说,最近桥头河防洪工程上不太平?”
简单寒暄之后,崔师爷缓缓开口问陆远。
“是有一些事发生,不过没有影响工程进度!”陆远回答得很含糊。
“没有影响工程进度就好啊……”崔师爷停顿了片刻,问:“听说,李大人安排了人到工地上去了?”
“是!”陆远回答。
“陆执事,你在县衙当了八年公差了吧?”崔师爷突然换了话题。
“大人,您好记性!”陆远脸上露出佩服之色。
崔师爷点点头,“八年,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啊!”
陆远仔细观察着崔师爷的神情,不清楚崔师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继续装糊涂:“是啊,岁月匆匆啊!”
“陆执事,李大人对你不薄啊!”崔师爷接着说。
陆远一愣,心思百转:“大人所言极是,这些年全靠崔大人指点,李大人提携!”
“哦?”崔师爷笑了一下,“陆执事,听说县衙最近有些人事变动?”
“大人,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陆远摇摇头。
“陆执事,你啊是个聪明人,但不够坦诚!”崔师爷意味深长地笑了。
陆远也笑了起来:“大人,若得大人提携之恩,卑职感激不尽!”
崔师爷脸上的笑突然消失,“陆执事,你是李大人的亲信,要说提携之恩,你得感激李大人!”
“大人,此一时彼一时了!”陆远回答。
崔师爷不说话了,目光看向了陆远带来的茶叶:“这世间有许许多多的好茶,有些我喝得惯,有些就只喝一次,便再没有下次了……”
“大人,卑职带来的茶定是大人喜欢之物,卑职在县衙厮混了八年,一直所想的就是给大人送一泡好茶!”陆远将话说得更直白了一下。
“是不是好茶,你说了不算!”崔师爷摇着头,“运送石料的赵员外很懂茶,你们或许可以多探讨!”
“卑职谨遵大人教诲,私下必定向赵员外好好请教!”陆远拱手弯腰。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陆远就识趣地告辞离开。
陆远走后,崔师爷看着陆远离去的方向发出了一声冷哼:“自作聪明!”,然后将陆远送来的茶叶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篓里。
陆运仔细揣摩着崔师爷的话,唯一可以明确的一点:石料运输生意的秘密被泄露,已经让崔师爷勃然大怒。
另外一边,李主簿送走了前来拜访赵员外父子,脸上立即变色,咬着牙吩咐下人:“让李晟马上来见我!”
“叔叔,您有什么吩咐?”李晟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满脸好奇的问。
“我问你,是否在真味酒楼酒后胡说八道,提过赵家石料运输的生意?”李主簿黑着脸问。
“没有啊!”李晟立即反驳。
李主簿一把将手中茶杯摔得粉碎:“你这混账还不承认?人家已经告到了我面前来了!”
“谁?哪个造我的谣?”李晟满脸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