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让人接我过来的,也是父亲让我进来看你的,既然你并无大碍,我就回去了。”
黎姝打断宁烬的话说完便转了身。
但她才刚迈出去一步,宁烬就已经冲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姝姝你别走行吗?我们都好多天没见面了,我也有很多话想跟你……”
“语儿!”
突然响起的惊呼声打断了宁烬的话。
是黎慎的声音。
从声音急切的程度来看,谢语十有八九又晕倒了。
宁烬几乎是立刻就转身看向了外面。
但他抬起脚欲冲出去的那一瞬,却突然迟疑了。
此时外面不仅有三哥四哥在,还有他父亲跟许多许多人。
甚至还有太医。
就算他不出去,语儿也是出不了事的。
毕竟他又不会医术。
去了也什么都做不了。
为此他又转回身看向黎姝,道:“姝姝你看,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会慢慢跟语儿保持距离,我也会把她送回……”
“宁烬,人下意识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你没必要难为自已,赶紧出去看看吧,万一谢语有了个什么好歹,你回头又得怪到我头上,我已经受够了平白无故被你们冤枉误解。”
“不是的,我没有难为自已,我是真的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以你为重,也绝不会再因为你对语儿做了什么而……”
“宁烬,你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很可笑吗?”
黎姝满脸嘲讽的再度打断了宁烬的话,“什么叫你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以我为重?你本来就应该那么做的吧?但我现在已经不稀罕了!
还有,我再最后与你说一遍,我黎姝在这之前从来就没有做过难为她谢语的事情!
但这之后可就不一定了!
你或许已经忘了我的性格,但我要整谁,从来都不会藏着掖着,也从来都不会不敢承认!”
宁烬张了张嘴,却久久没再说出一个字来。
他突然想到,几年前太子因为没有在大婚当晚入新房而被盛怒之下的皇上罚板子时,连菲儿都吓得不大敢站出去替太子说话,但姝姝直接拉着菲儿去承认了是她们因为跟慕容云初的过结太深,才想方设法挑唆了太子在新婚夜冷落慕容云初。
虽说后来皇上不仅没有因为她们揽下了罪责放过太子,还罚了她们俩一顿手板,但从那桩事就可以看得出来,姝姝绝不是敢做不敢认的人。
而这一年多里,姝姝一次都没有承认过她难为针对了语儿……
难道说她真的从没做过?
可好多回他们都亲眼目睹了啊!
他们的眼睛还能欺骗了他们不成?
还是说,是他们看走眼了?
可他们同时看走眼这种事情,真的有可能发生吗?
想到此,宁烬立刻就想好好回想一下以前的每一桩事。
然而他刚一开始回想,头就狠狠痛了起来。
在他痛到都用双手抱住了头时,许岱君才终于瞧见,连忙让人将他扶回了床上。
而同一时刻,外面在太医把脉中途突然晕倒的谢语脑子里响起了系统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