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叠连接成一体的影子映在屏风上。
似乎是起了风,把影子吹得也晃动起来。
江柔安失了力气,闭着眼,在心里偷偷骂他。
灯笼猝而灭了。已经到了夜中。李邵修搂着怀里睡着的人儿,给她擦干了身体,丝毫不再掩盖眼底的占有欲,搂着她。
月光清亮,照出他肮脏的心思。
他真想把她锁在屋子里,谁也看不见,只能看见他一个人,只能在他怀里哭着,只能乖乖柔柔的唤他夫君,让他轻一些。
哭泣有时候并不能换来怜悯,反而有时候会更不受控制。内心深处。欲。望被激发,丝毫不收敛的全然送给她。
又白又嫩的人儿,浑身软的像豆腐。
只挨着他欺负,浑身发着抖,到最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哭的眼儿也红,嘴也红,浑身都是粉红的。
他真是爱她。
爱极了。
非得让她满心满眼全都是自己才心满意足。旁人一概不许占她的心思。
话本子有那么好听吗?竟然把她的神思都勾走。往常在他怀里缩着写字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回过头和他亲吻几下,那个叫什么巧玉的一来,不过是讲了几个话本而已,就把她迷成了那样。
明天就把那个什么巧玉调走。竟然还打扰他们两个写字。
忠仆府里有的是,不
用光只凸显一个丫鬟出来,仗着自己会写市井手段就来主子前卖弄。
李邵修眸色深沉。
若是那个叫巧玉的是个男子,早就一刀杀了。
江柔安浑身弄得发软,想扯过来被子盖上。她本就生的白,乌黑的发丝黏在颈侧,美的惊心动魄,嫣红的唇微胀着,上面清晰的几个齿印子。
他的心被羽毛挠了一下,轻飘忽悠,痒的很,怎么挠都不解。于是将她的唇含进嘴里。
江柔安微微还迷糊着有些意识,软绵绵的推他:“不要。”
她双颊晕着红,娇柔的止不住喘,弱不禁风的胳膊还妄想推开他。
李邵修不会让她如愿。
他哄她:“冷么?冷就抱紧一些。”
江柔安咬着唇:“我要盖被子。”
才不要叫他搂着。
那东西还在她身体里。她又推搡他:“你出去。”
李邵修生的高,能完完整整把人困在怀里,大掌轻而易举握住了她的手腕,不止的落下吻:“被子被弄湿了。不能盖了。”
江柔安被他粗沉的呼吸弄得脸发燥。
他怎么能这样呀。
可是自己明明好困。
江柔安眼皮子睁不开了,求他:“我想睡了。”
“睡吧。我伺候你。把你伺候的浑身上下舒服了,你也就不会再生病。”
江柔安别过眼,他那哪里是伺候自己?分明是占自己的便宜。
可这拔步床这么小的一寸天地,任她再怎么缩,怎么躲,都逃不了。
坏透了。
她只能揪着帘子,那帘子是深红色
,大婚那日换的新的,被洗的崭新。双手无力的撑着枕头,连伸出脚来踹他的力气都没有。
情浓不止,花好月圆。紧闭着的窗透过来几丝月影,照着拔步床的金钩子,折射出半缕光线。夜还漫长。
———
“你说什么?元太妃住到信王府里了?哟,我倒是没成想,元太妃竟然还活着呢。”
太后已然不再掩饰。她盯着月亮:“元太妃倒是痴情的。自从先帝下葬,便自请去寺庙清修。她以前那样对待信王,信王竟然还让她住到府里?”
大宫女接话:“听说是没法子了。元太妃无路可走,求了信王王妃。信王王妃有个心软的好处,在信王与元太妃母子二人之中调和。”
寿安宫前的枯树树叶飘落。言帝病重,现如今只靠药吊着最后一口气。
太后愈发着急起来:“随哀家明日去信王府上看看。我倒不信,信王中的毒箭,到如今还没有发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