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三天没和这傢伙说话瞭,多尴尬啊……
鹿临溪咬瞭咬牙,决定做一回让步的人。
她转头看向谢无舟,小声问瞭一句:“那个,你,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吧?”
“嗯。”谢无舟淡淡应著。
“所以,你是不是早就想到法子瞭?”
“隻有七成把握。”谢无舟答非所问,似是在告诉她不要抱有太多期待。
“没事没事,总比没有好嘛!”鹿临溪说著,忍不住上前两步,“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啊?!!”
未落的话音化作一阵失魂的尖锐爆鸣。
她永远讨厌说飞就飞,一声招呼都不打,速度还贼快的行动派!
这心都差点从嗓子眼裡蹦出来的体验,比坐十次过山车还要恐怖啊喂!
身为一个现代人,一个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甚至自己亲自“猪跑”过的人。
鹿临溪以为的被人带飞,就算不能像飞机那样十分平稳,也该像影视剧裡看到的那样,御物乘风或是踏云而行。
再再再不济,也该有她张开翅膀飞起来的自在感。
而真正飞起来时,风掠过耳畔的感觉,应该是早春裡骑著自行车逆风下坡,又或者是在雾气缭绕的高山上尽情奔跑。
自在之中,有凉风刺骨,睁开双眼,能俯瞰脚下大地。
——刺激到心跳加速,却又止不住感觉兴奋。
可事实呢,她隻受到瞭极大的惊吓!
那是一种仿佛扭曲瞭周遭一切的速度。
如果要她用自己有限的认知去形容这种感觉,那或许会是科幻小说裡才存在的曲速跃迁——是瞬间的、多段的,而且极其反鹅类体质的!
没有凉风刺骨,无法俯瞰大地!
目之所及的一切都于顷刻间被一抹灵光裹挟著模糊瞭,这模糊的一切还在转瞬间不断变幻、冲击著她一片空白的大脑。
心跳是在短暂加速后忽然疑似停止的。
她无法分辨时间如何流动,仿佛灵魂已然出窍,肉身却仍留在这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裡反複去世。
当双掌再次触碰地面的那一刻,头晕眼花的大鹅早已失去瞭方向感。
她翅膀僵硬且左右不对称的半张著,不自觉迈著摇摇欲坠的小碎步在原地打起瞭转。
几秒过后,她难受得梗起脖子张开瞭嘴巴,止不住恶心地干呕起来。
鹿临溪正难受得想死,忽有一缕灵光自头顶流入她的身体。
她感觉到一丝凉意如水般淌过髒腑,身体上所有的不适都于那一刻尽数消散瞭。
【灵根+200!】
鹿临溪站定在原地,呆愣瞭好一会儿才缓缓回过神来。
仔细想想,初遇那次,这大反派确实也是瞬移般来到自己身后的。
她深吸瞭一口长气,心情複杂地仰头朝谢无舟望去,想要抱怨点什么,张瞭张嘴却又感觉脑袋空空的。
短暂沉默后,鹿临溪垂头叹瞭一声。
“抱歉,之前僭越瞭……我想还是适合坐马车……”
她话才刚说完,便听见瞭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