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幅画像都倾注了他无尽的思念与牵挂,皆是他心中难以忘却的模样。
待画作完成,他唤来随风,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命你即刻带着画像展开搜捕。务必将她找到。”
随风看着眼前憔悴不堪的蔺宸渊,心中不免担忧。
那原本英挺的面容此刻仿佛被岁月陡然侵蚀,一夜之间竟似苍老了许多。
他的眼眸中血丝密布,却依旧透着坚定与执着,只一心要将那逃离之人寻回。
随风忍不住轻声劝道:“侯爷,您一夜未眠,要不先歇息片刻,搜捕之事交给属下去办。”
“您这样日夜操劳,身体会吃不消的。”
蔺宸渊眼神坚定地瞪着随风,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
“本侯如何能歇?每多耽搁一刻,她便多一分危险。”
“你只需按本侯吩咐,带着画像,仔细搜查,若有半点差池,本侯唯你是问!”
随风抱拳领命,那身姿挺拔如松:“侯爷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蔺宸渊突然脸色一沉,那阴沉的脸色仿佛能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起来。
他立刻叫来随影,声音冷冽如冰刀:“季家可有什么动静?”
随影赶忙上前,脚步轻盈而迅速,低声回禀:“季家表面上一切如常,只是……”
蔺宸渊目光如炬,那炽热的目光如能穿透黑暗的阳光,直直地逼视着他:“倒是什么?别吞吞吐吐!”
随影微微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说道:“今日钟老夫人前往季家找钟大夫,结果和钟夫人争吵起来了。”
蔺宸渊眉头微皱,满脸疑惑,那眉心的褶皱如深深的沟壑:“季瑄灵才刚入门做媳妇,怎就敢和婆母争吵?所为何事?”
随影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听闻是钟云止沾染了赌瘾,那赌瘾好似恶魔一般,将他紧紧缠绕,使其失去了理智,输了一大笔钱,竟把钟夫人的嫁妆拿去抵了。”
蔺宸渊一听,顿时双眉紧蹙,脸上露出厌恶之色。
他生平最恨嗜赌之人,那厌恶之情仿佛要从他的毛孔中渗出,不禁冷哼道:
“好一个‘妙手’,当初就该剁了他的手!让他再也无法沾染这害人的恶习。”
随影见状,也跟着叹了口气:“钟夫人这也是自作自受,守不住当初又何必强抢?”
“这下可好,白白糟蹋了婉灵夫人的香铺。那香铺可是婉灵夫人的心血所在啊。”
蔺宸渊听到“香铺”二字,心中猛地一震,那可是婉儿的命根子啊!
他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无比,如能洞察一切的鹰眼,急切问道:“随影,你说什么?钟家拿什么抵押?”
随影赶忙回答:“就是侧夫人的香铺。严格来说也不算钟家事先抵押,是债主指明要香铺偿债,这就很奇怪了。”
蔺宸渊拳头紧握,那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追问道:“可知债主是谁?”
随影神色凝重:“是怡红快绿阁的老板!”
蔺宸渊眼眸一亮,心中豁然开朗,暗自思忖:
好你个季婉灵,千方百计逃离本侯,原来还是为了那个茗珏。
他猛地起身,那动作带着决绝与果断,大声喝道:“走,去香铺!”
随影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看了眼蔺宸渊,只觉一股山雨欲来之势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