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阻门器的支架塞进门缝里时,她忽然想到。
陈桉送她回来大概率出自对老同学的举手之劳,无论有没有别的想法,起码没提出一起吃个夜宵、上门坐坐之类的请求。
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去厨房洗完手,应倪打开笔记本,硬要选好下饭剧才开始动筷。老板抠抠搜搜,全是肥肉,不如不加,应倪边吃边嫌弃地往外挑。
吃了一小半,剩下的放进冰箱里,明天周天,热热还能继续吃。
翌日一早。
应倪雷打不动去医院陪林蓉苑,洗脸的时候,她突然摸上耳垂。昨晚就觉得不对劲儿,但没发现哪里有问题。
原来是耳钉不见了。
应倪满屋子的找,屁大点地方被翻来覆去抄了个遍,床单和被套也被拆下来抖了又抖。她站在床前,手里抱着枕头,眉心紧缩,逼自己回忆可能遗失的地方。
耳钉是一年前在某个小众银饰店里买的手作,虽说不值钱,但应倪很喜欢,日常通勤佩戴。
放下枕头,又里里外外搜了一遍。直到墙壁上的挂钟指向十点,应倪才放弃出门。走到楼下的时候,脑袋忽然嗡了一下。
昨晚在陈桉车上睡着了,说不定是在那时候蹭落的。
思及此,应倪掏出手机翻通讯录。然而列表里根本没有陈桉这号人。
她点开屏蔽的同学群,在群成员里找。好在陈桉的网名就是名字,应倪点进去,添加到通讯录,一气呵成。
申请信息那一栏,系统自动填成【“我是群聊“2010级明德2班同学群”的。】
点击发送时,应倪迟疑了。像陈桉这种大老板,估计不会通过没名没姓之人的好友申请。
于是将“”改成了“应倪”。
指腹触及屏幕前,又滞住了。
先前对他的态度算不上和善,话里话外也总是嘲讽他,在陈桉眼里,她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冷眼相对后又来加他的微信。会不会和陆盛之他们一样,给人一种想上赶着巴结的感觉?
想到这,应倪继续在后面添了句——
【我的耳钉落你车上了】
好友申请发过去,应倪将手机揣进兜里,穿过马路寻找共享单车。
到下地铁前,对面没有任何回音,应倪就没再关注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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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医院前,应倪先去楼下的水果店。她走到摆放荔枝的货架前,一看价格,回头咋舌:“这么贵?”
老板娘扯了个口袋给她:“这是糯米糍,荔枝之王,昨天半夜从广州拉回来的,又甜又新鲜。”
“便宜点?“
“你买多少?“
“半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