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还是很有效的。
她一睁眼,就看到了金漠。
但他看起来好像更生气了,周身气压低得能冷死个人。
见她醒了,金漠站起身,伸手用力握住她缠着绷带的手腕,疼得骆星直咬牙。
“疼······”骆星忍不住示弱。
他冷哼一声,“现在知道疼了?”
骆星不敢说话。
金漠放开她的手腕,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她,“你是我的,你的身体也属于我,这么简单的道理要我说几次你才明白?”
“如果你能这样伤害自己······”他俯下身上下打量了她的身体,而后轻声道,“是不是我也能随意对待你的身体?”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骆星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退,认真道,“可是我想见你。”
金漠歪了歪头,似有些不解。
“我不是人类,走不出金池,你生气不愿见我,我没办法。”
“···为什么想见我?”金漠神色和缓下来。
骆星上前拉住他的手,“我想让你带我走,你走了,我不愿意一个人留在这里。”
“为什么?”
“因为这里没有你。”
金漠垂眸看着她拉着他的手,沉默了。
半晌,他慢慢伸出另一只手,似乎想要抚上她的脸,但却在将要触及的那一刻落了下来。
他凉凉笑了笑,“你还真是执着,宁愿追到战场都要杀我。”
骆星愣住了,拉着他的手也慢慢垂下来。
“···在你眼里,我是只会伤人的野兽。”
“你一遍遍地告诉我,你是我的主人,好像想要驯服我。”
“那么···如果现在我告诉你,你成功了呢?”
驯服······
他细细品味这两个字眼,却品出些许酸涩的味道,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是驯服与被驯服的关系,那么曾经那些心动与心痛,显得是如此的荒诞可笑。
眼见他眸光松动,水里的鲛人再接再厉,上前再次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轻轻蹭了蹭。
“带我走好吗?”
“让我陪着你。”
金漠冰凉的手渐渐有了温度,良久,还是轻声道出了那句好。
······
出征路上条件艰难,众人眼光异样,都对骆星这个鲛人不太友好,她当初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忍着。
金漠出征上战场还带着鲛人的荒唐事似乎让他的风评更不好了,但他一向我行我素,不在乎这些。
也是因为他的不在乎,将士对他颇有微词,又不敢作,于是军心涣散,连打了好几场的败仗。
眼见次次偃旗而归,金漠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亲身上阵,才勉强挽回败局。
听他说,对方有个跛脚将军,其貌不扬,但身手颇为不凡,凡他出战,必无败绩。
听到那句跛脚,骆星便知道他是谁了。
只是心情颇为复杂。
天气越来越寒冷,岭安与金国僵持不下,这些时日下来,金军已经死了数千人,金漠的身上也不可避免地多了好几道伤疤。
骆星看着他咬着木棍,独自在烛火下上药的样子,颇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