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在街上吃了一圈下来,已经撑不动了,秦嬷嬷小心翼翼的道:“大小姐,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沈虞摇头:“走什么走,我还有事呢,这附近哪里有白事铺子?”
原主死了,她想给原主打个牌位,立个衣冠冢什么的。
她用了人家的身体,就该祭拜人家,没人记得原本的沈虞,但她会一直记着。
“大小姐找白事铺子做什么?”秦嬷嬷直觉沈虞是要搞事情。
沈虞冷脸:“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自然是您。”
她不敢惹沈虞生气,怕被小铁锤敲脑壳。
只能硬着头皮带着沈虞去白事铺子,然后就看到沈虞给她自己做了个牌位,还买了冥币、香烛这些祭奠死人的东西。
秦嬷嬷当场就是眼睛一花,脑子里一阵轰鸣,有些站不住。
她先前还有些怀疑沈虞是装癫,毕竟她做的那些事,并没有对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反而还获利了。
可这会儿见到沈虞给自己做牌位,她确定以及肯定,沈虞是真的癫了。
没有癫,谁会给自己做牌位啊!
她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
这差事,是她有生以来办得最难的差事了。
但她在心里不住安慰自己:没事,只要去了庄子就好了,这会儿就当是她最后的疯狂。
她耐心的等着沈虞付了钱,柔声道:“大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出城去庄子吧。”
沈虞随口道:“时间不早了,就不去了呗。”
秦嬷嬷眸色一厉,冲暗处的那些人打了个手势。
沈虞看着这些突然冒出来围着她的人,将铁锤掏了出来,有些兴奋的道:“怎么,你们要弑主?”
秦嬷嬷知道沈虞口才了得,也不欲与她多言,一改先前的柔和恭敬,冷声道:“速战速决。”
沈虞轻笑了一声,举起铁锤对着那些朝她冲过来的人就是:“邦邦邦……”
“沈大小姐今日这是在表演砸老鼠?”晏屿还是昨日那副斜倚在步撵上的样子,看着一铁锤撂翻一个人的沈虞,眼里有光华闪过,语气轻快。
沈虞这会儿全神贯注砸人,怕被人偷袭,没工夫搭理他。
晏屿也不生气,还高声问:“沈大小姐看样子是遇到歹人了,可否需要本世子帮忙?”
秦嬷嬷忍着对他的恐惧,上前来恭敬的道:“世子,我们都是太傅府的人,只是想带小姐回家。”
晏屿冷嗤:“呵……竟敢冒充太傅府的人,沈太傅博学识礼,府上怎么会有你们这种以下犯上,把主子当犯人抓的奴才。”
“墨香,把这抹黑沈太傅名声的贱婢杀了!”
墨香都没有给秦嬷嬷解释的机会,就把剑搭在了秦嬷嬷的脖子上。
沈虞砸完最后一个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伸出尔康手喊:“刀下留人!”
“这的确是我们府上的人。”、
墨香收回剑,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将秦嬷嬷的半天发髻给削了下来。
冰冷的剑刃贴着她的头皮划过,让秦嬷嬷有一种脑袋被削掉的错觉,她的头发长短不一地散开,整个人向后倒去,晕死在地。
晏屿皱眉:“沈太傅府上竟然这般没规矩。”
“沈大小姐你昨天也是被奴仆抓回去的,今日这些人又要抓你回去,你是犯了天条吗?”
他似乎没有看到他的侍卫将人吓晕过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