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明白!”听到陈炫璋准许他动手,胡开心顿时来了精神,他突然鼓起双腮张嘴一吹,顿时一阵怪风凭空而生!
好一阵风,整个西街顿时天昏地暗,但听雄风猎猎,除了陈炫璋之外的所有人都被刮得东倒西歪,叫苦不堪,那些店铺的商品及锅碗瓢盆全被怪风席卷着四处散落。
陈炫璋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撤!”
“走了走了!”胡开心咧嘴一笑,急忙追上陈炫璋,二人一马穿过西街,向城门方向而去。
他们离开不久这风就停了下来,只留下满地狼藉。
一个军官满脸惊骇从一个小巷走出来,环顾一周后,急忙向陈炫璋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陈炫璋一行快出城门的时候,这军官追上了他们。
“法师留步!请留步!”
陈炫璋回头看向这军官,眉毛一挑:“是你?”
这军官就是进城时曾搭过话的那位,他跟了陈炫璋一路。
“敢问法师,可是要自西门出城而去?”军官也不绕弯子,对陈炫璋一拱手,便开门见山问道。
“是,怎么了?”陈炫璋反问道。
“自此西去百里,就出了我西番哈密国,敢问法师可是要去乌斯藏国?”军官又问道。
陈炫璋笑吟吟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军官一脸诚恳道:“法师,没有我王印章,您是出不了国境的,除非您打算偷渡过去。而且你们得罪了观音禅院和黑风山,此刻出城只怕并非明智之举。”
“你有什么建议?”陈炫璋心中一动问道。
“在下可以引荐法师去见我王,法师可当面请求我王为法师的通关文牒盖章。”军官道,“我王宽厚,对东土大唐也向来尊崇有加,一定不会为难法师。到时候法师就可以光明正大越过国境去乌斯藏国。”
陈炫璋笑了笑:“阁下一片好心,真是让人感动。不过我这人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
军官深吸一口气道:“法师慧眼如炬,在下也不敢欺瞒,在下的确是对法师有所求。不过请法师相信,在下所求和法师绝对算是互惠互利,对法师半点坏处也无。”
();() 顿了顿,他警惕左右一看,飞快道:“这里人多眼杂,并非是说话的地方。要是法师相信我,请移步皇宫内,等觐见我王后,在下定会向法师陈明一切。”
陈炫璋看着他微微沉吟,缓缓点头道:“好,那就跟你走一趟。”
“多谢法师!”军官面露喜色,急忙做出请的姿势,“法师请随我来,我们抄近路去王城!”
军官说着便在前带路,陈炫璋拨马跟上,胡开心自然也紧随其后。
陈炫璋之所以答应这军官去见国王,倒也不全是为了能合理合法地利用通关文牒跨越国境,也是因为此人刚才提到了观音禅院和黑风山。
军官一路都脚步匆匆,专挑偏僻小路走,似乎在躲避着什么,直到到了皇城门前,他才松了口气。
“参见王子殿下!”城门的守卫见了这军官齐齐半跪行礼,陈炫璋这才知道他居然是这西番哈密国的王子。
军官只是随意摆摆手,便带着陈炫璋一行进了皇城大门。
这皇城不算太大,但几座大殿都还算宏伟庄重,也不算寒酸。皇城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十分森严。不过有军官带路,所过之处侍卫下人们无不恭敬放行。
绕过一大片亭台楼阁,军官在一座古朴大殿前停下脚步,转身对陈炫璋笑道:“恕我无礼,一直未曾请教法师尊姓大名。”
“我姓陈,这位是我二弟,他姓胡。”陈炫璋道。
“原来是陈法师、胡法师。”军官道,“在下是西番哈密国的大王子,名为艾提罕。”
“失敬失敬。”陈炫璋合十一礼。
艾提罕王子对陈炫璋一抱拳道:“劳烦二位法师在此稍候,容在下先去禀告父王一声,再召法师觐见。”
“好。”陈炫璋自无不可。
等了没多久,就从里面出来一个白面无须的宦官,尖声尖气道:“大王召见陈、胡二位法师,两位随我来吧!这马儿交给侍卫即可。”
陈炫璋拍了拍白龙马的脖子,便带着胡开心跟随这宦官进入宫殿之中。
();() 宫殿两侧站满了身穿甲胄的侍卫,尽头高台之上,一個眼窝深陷高鼻梁的中年端坐明堂,他前方的阶梯之下左侧,艾提罕王子正站在那里,笑吟吟看着走进来的二人。
“二位法师,这位就是我父王,西番哈密国的国王。”艾提罕王子介绍道。
“参见国王陛下!”陈炫璋双手合十一礼,其身后的胡开心一边东张西望,一边似模似样地也胡乱拜了拜。
“陈法师不必多礼。”哈密国王深深看着陈炫璋伸手虚扶一下道,“听我儿说,两位法师是从东土大唐远道而来,要往西天灵山而去?”
“正是。”陈炫璋道。
哈密国王点点头:“寡人虽不知西天灵山有多远,但却明白行路难的道理。这一路西去,只怕途中免不了碰到强人妖魔,两位法师既然敢千里迢迢去往西天,必定是身负降妖除魔的本领了?”
艾提罕王子笑道:“父王,之前孩儿有幸见过这位胡法师出手,黑衣会十多人被他打得倒地不起,胡法师又在西街呼来大风,神通本领十分了得。”
“难怪难怪。”哈密国王恍然点头,继而话锋陡然一转,“二位法师得罪了黑衣会和菩萨堂,可知你们已经大祸临头了?”
陈炫璋呵呵一笑:“陛下不妨直言。”
“我儿,你来告诉两位法师。”哈密国王道。
“是,父王。”艾提罕王子拱手一礼,回过身严肃看着陈炫璋道:“陈法师,在这伊吾城,有四大神仙高高在上,是绝对不能得罪的。这四大神仙分别是万蛇谷的白大王、凌虚观的凌虚仙人、观音禅院的金池圣僧,以及黑风山的黑大王!”
“这四位神仙,哪怕得罪其中一位,只怕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偏偏陈法师你们一下子就得罪两位,所以我父王才说你们大祸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