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雾色的掩护下,一架苏-34战斗机悄然从越南南部的军事基地起飞,直扑纳土群岛附近海域的印尼舰队。
此时的印尼舰队还沉浸在昨日大胜的喜悦中,尽管侦查人员仍不敢懈怠,但是在沉没数量1比5,毁伤数量2比8的交换比让他们相信越南不仅在战术上更是在气势上已经不具有挑战他们的实力。
他们密切地注视着海面动向和雷达屏幕,但是已经不再那么紧张。
“我去睡一会儿。”
“嗯,让艾哈迈德接替你。”
他们违反了交接条例,导致雷达操作员出现了空缺。
当然越南空军的飞行员并不会知道如此详尽的消息,他们的战斗轰炸机在抵近目标之后,一次性释放了八枚反舰导弹,然后转身扬长而去。反舰导弹贴近海面飞行,印尼舰队几乎没有察觉这些情况,他们只是在敌机返航时现了它的动向,而误判为越南的侦察机的领海巡航,就在他们以为这场战争就要结束的时候,雷达警报响起,水面观察人员也在通讯器中狂吼:“是导弹!”
话音刚落,第一艘印尼护卫舰被拦腰炸出一个空洞,开始进水。紧接着是第二、第三、第四……。
雅加达的街头下起了小雨,高桥小心翼翼地从街上回到酒店,他此时必须要小心有些人把他这样东亚长相的人当作“越南人”痛打一顿,虽然这并无道理,但是这似乎也不需要所谓的道理。
中岛在pad上刷着韩国肥皂剧,石川也倚在她身上百无聊赖。
“诶?你昨晚就吃了这个棒棒糖,还没刷牙,还吃?”中岛问她。
“有什么关系呢?就这一次无所谓。”石川回答。
佐藤则继续站在阳台搜着新闻,虽然信号已经恢复,但是由于战事原因,通信通道被限制,接收消息还是不顺畅。
正当此时,电视上的日本国内新闻突然报道,就在上午九时,越南空军一架战斗轰炸机通过射俄制反舰导弹造成了印尼海军六艘护卫舰被击中,其中四艘已确认沉没或生二次爆炸焚毁,两艘仍在抢修中,印尼已经表示做好准备应对越南的一切军事挑衅。
高桥此时返回了酒店,“我刚到大使馆了解了情况,他们暂时还没有撤侨的计划和行动,因为所有国家都还没有展开。”
残存的印尼舰队在完成了救援抢修之后,在海军的统一指挥下派出了海军6战队进入战斗岗位。在当天黄昏,大约二百名印尼海军6战队及特工人员秘密通过潜艇渗透登上越南海岸,通过假冒越南海岸警卫队人员蒙混过关,抵近了边和机场附近地区,在情报机构的协助下,突袭了这个军事基地,炸毁了该基地的两架苏-34战斗轰炸机和多架各种机型的战机。
凌晨,高桥一行人还在酒店熟睡,他们手机突然收到了撤侨的消息,由于处于深夜,所有人都对此毫无知觉。
他们是被楼下的人声鼎沸吵醒的,人群似乎即是在欢庆,也是在宣泄不满,他们将联合国的旗帜又再次焚毁。
佐藤打开电视,国内新闻正在滚动播报昨日印尼海军6战队特种部队突袭越南空军基地的新闻,顺利撤到海上的海军6战队员开始展示他们的战利品,并且公布了他们通过无人机等手段偷袭印尼机场的实时录像画面。而越南方面则公布了对十余名印尼被俘特战队员的游街画面,严厉申饬印尼方面的侵犯越南主权和谍特活动。柬埔寨和老挝政府连夜宣布召回驻印尼大使,批判了印尼方面将海上冲突升级为侵略战争的所作所为。联合国也对印尼方面单方面扩大军事冲突的行为表示了谴责。
“大使馆昨夜三点布了撤侨通知,现在已经过去快五个小时了。”石川向其他人说。
“这种情况我们能离开到达机场吗?”中岛问
“新闻上不是也说了嘛,泰国、马来西亚和菲律宾已经派遣警用船队封堵纳土群岛附近海域了,恐怕是为了制止进一步报复升级和缓和关系。这种情况下日本恐怕没有胆量和理由单独行动,即便去了,也仅仅是就地安置或者其它渠道,不会有专机撤侨的。”高桥回答。
“公开处决已经没有抵抗能力的飞行员和地勤人员,还不忌讳在市民聚居区枪战,还洋洋自得地把录像公布出来炫耀,这哪像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分明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还制止报复,这种行为如果不是为了激起报复,我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佐藤看着电视说着。
“那我们今天就暂时哪里也别去,把自己在房门里关好,尽量远离阳台,”高桥说。
佐藤窝在沙上,仔细回想起各种情景,不由得问起高桥来:“警视厅是怎么找上你做这个咨询专家的?”
“我在学校里授课,就被临时叫去了,后来又有了学院的推荐信,就一直做到现在。”
“那是你主动推荐我来的?”
“也不是,当时你们的室长宫本教授在和警视厅联系,碰巧知道了你,我也就是与他几番对话,后来警视厅问派遣你合适不合适,我们都同意便是了。”
佐藤沉默不语,高桥也若有所思。
“你怀疑他们把你们当枪使?”中岛问。
“有这种可能性,如果战争不是突的,那么情报机构应该早有消息,就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派我们过来,如果是突的,我们又恰巧到这里,这未免过于巧合了吧?”高桥分析。
“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中岛问。
“或许是摆出一副关注的模样,让我们来配合他们演戏,再或者就是纯粹地在国内支开知情人,避免泄露他们的隐情。”
“为了掩盖这么一种丝虫病,就起一场战争,这未免太离奇了。”中岛不能理解。
“假如丝虫病不是问题的本质呢?”佐藤自言自语地问。
“那它能是什么?”
“我暂时也不清楚。”佐藤靠在床梆上,苦思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