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是她一步一步撩拨的他,凭什么她想抽身就抽身?
哪有这么容易的道理。
梁秉词把眼镜扔在床头柜上,命令她:“许意阑,过来吻我。”
吻他,这一切就可以翻篇,他可以大人有大量地不和她计较今天的事。
许意阑攥紧衣角,指甲扣进掌心。
理智告诉她,她要服软,她今天太过冲动了,她不应该惹他生气,把两人的关系弄成这个鬼样子。
可她的双脚像是灌了铅,举步维艰。
她想起了上初中的时候,郁正晔站在树荫下安慰她,告诉她不要被生活打败,父母不能他们能选择的、原声家庭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那个人,曾经是她生命中的一道光,把她从泥沼中拉了出来。
而如今,他平白无故因为她受了连累、受了委屈,她怎么能无动于衷?
她不想服软。
就像当初郁正晔和她讲的,不要和生活服软。
许意阑长时间的沉默,落在梁秉词的眼里是拒绝、是反抗。
男人轻哂一声,觉得失望,他又一次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
她现在就是软硬不吃,铁了心为了维护郁正晔和他闹。
“你就那么在意他?”男人幽幽的声音传进她的耳畔。
许意阑眼中的泪水终于滚落,她抿着唇摇了摇头,低下头一声不吭。
过了几秒,许意阑抑制住哭腔,“哥哥,我求求你不要针对他了。”
剎那间,梁秉词大脑中紧绷的最后一根弦断了。
他突然有些怀念曾经的许意阑,虽然满眼虚情假意、满嘴谎话连篇,可至少说出的话是他爱听的、受用的。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决绝地说:“滚吧,滚出去,别在我眼前晃。”
既然她心里被另一个男人挤满,那他还没有犯贱到倒贴着去爱她。
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是无足轻重的,一个生活中的调味剂而已。
既然她让他不爽了,那他就不要她了。
虽然他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求和
许意阑抬眸,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脏骤然疼了起来,像是被一只手扯着往外拽,就连呼吸都随之一滞。
她从来没觉得这么痛苦过,因为感情。
“哥哥。”她哽咽着挣扎,她知道她不能离开,离开就更完了。
梁秉词的头微低着,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把玩在指腹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