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在snap上跟边忱说会来送他们,但是即将到登机时间了,她还是没出现。
边忱不敢私戳她,扯了扯身边人的大衣衣袖,“姐姐是不是临时有事?”
张还是很不习惯听到‘姐姐’这个称呼,但她喊得如此自然而亲切,他的不习惯也因此而消散了点。
“大概,”他说着,牵着她往贵宾通道入口走,“不等她了。”
“啊?就不等啦?”边忱其实很想再见她一次,昨天太匆忙了。
“以后会再见。”
“哦……”她想起什么,拉着他的尾指摇了摇,“有一个问题我很困惑哎,就是,为什么姐姐做的冰淇淋就不伤胃啊?我在网上查了好多资料,没找到相关的说法呀。是不是你胡诌的,哎那这样的话,姐姐好像就是帮凶了……”
她叽叽喳喳,张抬手看了眼腕表,计算时间和个人行程。
他猜测s是想当面送给棉袄某样或某些物品,但他无法精确地猜到她到底想送什么。
女人跟女人之间,挺奇妙的。
张曾经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关于s见到他把某个人放在身边以这种方式陪伴着他的时候,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在s的病复发之前,我倾向于……她会竭尽全力破坏我在俗世找到的所谓感情……这个可能。就像年少那样,这种案例在我们之间发生过无数次,连吴文也没能避免她的防范。
但在s的病复发之后,我又渐渐发现,她应该会竭尽全力呵护我所找到的俗世感情。
也许是因为,在旷日持久的战争中,我们都变得太贫瘠了。
贫瘠到所剩无几,为数不多能确定拥有的,就是彼此。
家族,财富,权力,社会地位……当这一切都褪去,无可否认,我和她各自拥有的东西,实在都太少了。
有些是命定的缺憾,有些是造化在弄人,有些是被别人夺走了,还有一些,是被我们自己亲手摧毁了。
玩投资的人都知道‘止损’,赌过博的人也懂得此理。这两样我都玩,我深谙此道。
3
在飞机上,边忱问起他一件事。
“张饮修,上回你答应了要回答我三个问题的事,还算不算数?”
张正在查看手机上累积的各路通知,听见她这句,视线停滞了一瞬。
“是两个。你已经用完一次机会了。”他的语气云淡风轻,脑子里已经在飞速分析她可能会问什么了。
“嗯……那我现在来使用剩下的两次机会啦。”边忱摩拳擦掌。
他挑了下眉,开始数时间,一秒,两秒,三秒……
“你的真实年龄是多少呀?”
操。他就知道。
“我上次看的那份资料都没有写明这些哎,还有你具体的家庭背景和学历什么的呀,唔,想想我也挺亏的,完全被你上面的身份信息震住了,当时竟然没发现上面根本没提到你的基本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