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木搖光拒絕了她母親的提議,和木辰光一起待在棲蓬鎮,姐弟倆相依為命,一起長大。
最艱難的時候,木搖光一邊白天上課,一邊晚上去經營二叔留下的燒烤攤。
木辰光也會懂事地來幫忙。
後來為了學習,再加上他們也有了些積蓄,木搖光就把燒烤的店面給租了出去,換取租金,來維持姐弟倆的生活。
還是等到木辰光高中畢業後,他們才收回了燒烤店面,重開張,木辰光憑藉著家傳的手藝和來來往往的遊客,將燒烤店開得紅紅火火,沒兩年就有了分店,生意更上一層樓。
而木搖光的母親許文珠,再婚之後也很快有了的孩子,比起這個自小就待在爺爺家的長女,她自然更喜歡後面親自撫養長大的孩子。
因為這些原因,木搖光和許文珠的關係,著實說不上有多親近。
但到底是血脈相連的母女,木搖光回來之後,許文珠也會讓她來家裡吃頓飯。
只是這個家,是許文珠的家,卻不是木搖光的家。
答應了母親之後,第二天,木搖光就坐著搖搖晃晃的公交車,來到了騰驤城。
「搖光,你來了。」面容憨厚的男人開了門,對她笑了笑。
「梁叔叔。」木搖光拿著禮物,禮貌地打了招呼。
這是許文珠現在的丈夫梁集,是一個和木搖光的父親完全不一樣的男人。
梁集將木搖光迎了進去。
現在,餐桌上坐著四個人,木搖光,她的母親、繼父,還有她同母異父的妹妹梁麥冬。
繼父梁集還有一個兒子,不過目前在其他城市工作,只有過年才會回來。
餐桌上的氣氛很是沉悶,每個人都安靜地吃著菜,不說話。
木搖光同父異母的妹妹現在才初三,見到大家的樣子,不由得撇了撇嘴。
所以說,她最討厭這個姐姐來家裡了,每次她來的時候,家裡的氣氛都會變得古怪又尷尬。
「我吃完了。」梁麥冬受不了這種氣氛,她大力地放下碗筷,推開椅子就走。
碗筷碰撞在桌子上,發出刺耳的響聲,許文珠聽到之後,當即皺起眉頭:「別人都還沒吃完呢!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一點禮貌都不懂?能不能向你姐姐學學!」
叛逆期的青少年最是聽不得這種話,她當即炸毛道:「你這麼喜歡她,那你當初還幹嘛生我!反正在你眼裡她什麼都好,我什麼都比不上她!」
說完就氣沖沖地跑回了房間。
許文珠沒料到自己隨隨便便的一句話竟然會引起梁麥冬那麼大的反應,當即愣在那裡,然後也開始生起氣來:「這孩子,怎麼那麼大的氣性,一句也說不得!」
隨後她尷尬地看了一眼木搖光。
木搖光只是笑了笑:「小孩子,難免的。」
吃完飯後,許文珠問起木搖光未來的打算,見木搖光不願多說,便住了口。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親女兒,雖然說不上太親近,但許文珠還是希望她好的,在她眼裡,木搖光從前途光明的大公司辭職,從繁榮的大城市回到鄉下小鎮,無疑是自毀前途,便勸說她早日離開棲蓬鎮,重找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