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关系。”时透无一郎冷声道,“我只是樵夫的儿子,即使先祖是传奇的剑士,那也与我没有关系。”
炭治郎愣了。
而一旁,原本在倾听小铁解释缘一来历的继国严胜,也缓缓转过了头。
“樵夫……?”
完了。灶门炭治郎头皮发麻,严胜大人要生气了。
幼鬼端坐在地,即使是这样的外貌和身型,行立坐卧的样子也饱含战国时代名誉大家的风度。
他就用这种举手投足自带尊贵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眼神,看了时透无一郎一眼:“你说你是樵夫的孩子?”
时透强撑着点点头。
“不仅丢失了姓氏,后代也忘记了自己的起源,完全放弃了武士的身份。”继国严胜叹了口气,“我原本对这个世界的自己没什么意见,就算叫做黑死牟那么难听的名字,也觉得情有可原。”
“不过现在,我稍微有点生气了。”
“……”炭治郎撇开眼神:现在才有点生气?
那之前,毫不犹豫地斩断了猗窝座的四肢,看着炭治郎他们杀死了堕姬兄妹,到现在还定期去燃烧猗窝座的伤口——
这还不叫很生气???
严胜大人,真的好可怕……
“原本我只想给你们提供一点帮助,必要时才出手,现在,倒是有些想立刻杀死无惨了。”继国严胜继续说,但话音未落,门忽然传出被拉开的声音。
外出拜访村长,去看今日为严胜锻造的日轮刀的进度的继国缘一,看着屋内的情形,顿时愣在原地:
他与继国严胜身后的缘一零式对视:
“兄长大人……”缘一发出迟疑的声音,“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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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国缘一的脸上是世界崩塌下来的表情。
他坐在茶案的一角,严胜的身旁,眼神在严胜身上徘徊。
然后顺着继国严胜的眼神,落到严胜旁的缘一零式时。
……然后,不可避免地看见继国严胜放在缘一零式脸上的手。
“……兄长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想如何修理他。”
“为什么要修理他?”
严胜惊诧地看了缘一一眼,“当然要修理。这可是仿造你做出来的人偶,就这么放在这里么?”
我不觉得放在这里有什么不对——继国缘一死死盯着严胜的手,那手指正温柔地抚摸着零式的脸,以及继国严胜的眼神,那眼睛正心疼地看着零式露出来的眼珠——
明明兄长大人平日里只会抚摸我的头发!
为什么这个人偶能被兄长大人摸脸……
继国缘一不知道自己的不甘心已经明显到快溢出来了,炭治郎和时透都在一旁沉默,颇有一点不敢说话的意味。
好可怕的兄弟矛盾……
好可怕的占有欲……
灶门炭治郎吞了口口水。出于和缘一大人平日里的良好交情,他还是决定替缘一说话,“严胜大人,这个零式,我和时透君想借用来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