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卡壳。
……这要怎么说???
“您七岁时给他做的笛子”?
“一个看起来……呃……非常独特的竹笛”?
“缘一大人的宝物”?
“您送给缘一大人的定情信物”?
“……”最后一个会被严胜大人杀了吧,炭治郎绝望地想,感觉每一个回答都会让严胜大人拔刀出鞘,把看到这个做工不精竹笛的人都杀了。
然而此时继国缘一居然开口了。
“兄长大人,”缘一语气认真,“我在给炭治郎看您曾经送给缘一的竹笛。”
“……什么?”
“就是您七岁时为缘一做的竹笛。”继国缘一小心翼翼地捧出那个笛子,又短又小的笛子在他手里,显得非常脆弱,“缘一看到您和时透君在做纸飞机,一时感念,想起了这个笛子。”
“你……”继国严胜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抖,“你一直带着它?”
“当然,”继国缘一又露出那种疑惑的表情。他用一种理所应当的语气,将那个破烂的笛子举高,“这个笛子对缘一来说,就好像兄长的化身一样,如果不带着笛子,缘一便觉得心里难安,夜不能寐……”
“兄长大人能够送给缘一这个笛子,缘一真的很开心。”
他将笛子捧到心前,露出幸福的表情。
而继国严胜沉默着。
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如果灶门炭治郎有读心术的话,就一定能听见继国严胜心里的声音。对着继国缘一扭曲而愤恨的声音。但炭治郎不会,他只闻到了严胜压抑而愤怒的气味。
为什么?即使是炭治郎也有些不解了,他原本以为严胜或许会感到羞愤,但从未想到对方会觉得愤怒。
虽然确实做得不够精湛,但这份感情却很感人。炭治郎不安地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最后,还是继国严胜率先开了口:
“够了,把它收回去。”
缘一不知所措,显然还想争取,“兄长大人……”
“我说够了!”
继国缘一怔在原地。炭治郎也没敢说话。他们身后过来的时透无一郎也露出困惑的表情。
半晌,缘一才慢慢打开腰间的口袋,将笛子放了回去。
“……抱歉,”他低声说:“是我思虑不周……兄长大人,不要生缘一的气。”
“……”继国严胜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了。走之前,严胜去到时透无一郎前面。
“这个纸飞机,我做了处理,上面有我的血。”
那只纸飞机有些歪斜,远远看着的炭治郎不免有些汗颜:
原来严胜大人不仅是竹笛做不好,是所有手工都不擅长么……
而严胜自然听不见炭治郎的心声,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嘱咐无一郎,“如果你遇到了危险,就将这只纸飞机烧毁,我会感应到。此外,我已经将月之呼吸十六个型都向你展示了一遍,你自可从中挑选适合自己的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