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讓我感到很意外。」
應憐問道:「為什麼?」
聽到她發問,君執天稍稍向她傾身,唇角依舊噙著那抹笑意,「我以為,落到我的手裡,你會想盡辦法逃走。」
畢竟他的名聲擺在那裡。
雖然魔界鮮少外戰,在修真界和妖界的衝突里,更是一向置身事外,但這不妨礙君執天濫殺嗜血的惡名遠揚。
魔界雖然不外戰,但是內鬥。王室血脈控制了絕大部分城池,勾心鬥角,爭奪領地和權力。君執天的名聲,就是在這種內鬥中傳出來的。
應憐輕輕眨了眨眼睛。
平心而論,君執天對她,比妖界對她好多了。
妖界抓到她時,把她關進陰暗潮濕的牢獄裡。君執天一來,就把她從牢獄裡放了出來,對她的限制,也只是不准她出城主府罷了。
她道:「傳言也有不盡不實的部分。今天是我見到你的第一天,自然要用自己的眼睛去判斷。」
聽到這話,君執天眸色微斂。他望著應憐,忽地笑了一聲,「那如果我說,我就像傳言一般,特別喜歡殺戮呢?」
他語氣陰惻惻的,「比如說現在。」
應憐心道,君執天怎麼又提這事。
他的心情忽晴忽雨,話語中還隱隱透出一股威脅,令應憐不得不聯想到,君執天是不是又想殺了她?
……雖然她是神女,留著她的好處比殺了她更大。
但是君執天的行動明顯隨著心情走,不高興就殺,至於後果,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
她輕輕嘆了口氣,「你今天不是殺過很多妖族了嗎?改日吧。殺戮過多,對心境也不好。」
「……」
君執天打量著她,片刻後,突然道:「神女,你剛剛很乖。」
「乖?」應憐重複了一遍。
這對於她來說,是個很奇的詞。
從來沒人用這個詞形容過她。
「是。」君執天的眸子微微眯起來,「不僅沒想著逃跑,而且也沒有無謂的反抗。不錯,我很滿意。」
應憐權當這是對方對自己的讚美,「謝謝。」
不理智思考,僅憑衝動行事,從來都不是她的風格。
她是很想離開,但不用想也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試圖離開被發現的下場會是什麼。
君執天又道:「本來我是想,如果你不乖,就送你一份禮物……現在看來,也不用了。」
應憐直覺這「禮物」不是什麼好東西,不想問。但君執天看起來不想放過她,「你不好奇是什麼禮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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