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番子点点头,“若真属实,咱锦衣卫不会亏待了你!”
“那可谢谢军爷您了!”
番子没在理会感谢的妇人,快步来到韦峒身侧,凑近小声道,“有妇人在失火之夜,见一伙人在驿站附近,为首之人乃是个泼皮,叫郝麻子!”
“你过来,”韦峒指着一个华亭公差道。
公差被韦峒这一指,吓了一个哆嗦,小心上前哈腰道,“老爷您唤小的何事!”
“华亭地界,可有个泼皮,叫郝麻子的!”
“有,”公差想都没想就开口道,“烂赌鬼一个,就住南门大街那块地。”
韦峒望向那个汇报的番子,“你立即点上三个小旗的人,让他带路,将那个泼皮抓来,要活的!”
“明白!”
韦峒这次带了整整一个千户的锦衣卫过来华亭,加上先前过来支援的一个百户锦衣卫,早已惊动了华亭知县潘嘉究,矮胖的身姿小跑过来,累得他直喘气。
“不知韦同知到来,下官有失远迎,还望莫要责怪!”
“哼!”
韦峒冷笑一声道,“本同知自然不会责怪,但你辖区驿站失火,朝廷钦差在你治下被害,朝廷可不会像本同知,这般优柔!”
“韦同知,还请容下官……”
“不用了,”韦峒直接打断潘嘉究的话,“你还是留着自已跟朝廷解释去吧!”
“这……”
番子带着三个小旗的人去了没多久,便急忙赶回,见了韦峒,小声道,“那郝麻子,人已死在家中!”
“如何死法!”
“面黑且口吐浓血,身躯佝偻,想来是毒发身亡!”
韦峒双眼一眯,看向番子道,“带上仵作,查验乃是何毒所致!”
原本还在收敛尸体的华亭仵作,被番子一拉胳膊,差点一个趔趄,便听番子道,“带上家伙事,跟咱走一趟。”
仵作不敢不从,只得跟在身后,小步快跑,七拐八拐的来到一间土屋前,番子指着里头道,“里头死尸,看看是何毒谋害!”
仵作探头看了一看,放下木箱,取出银针,便走了进去,没多久,复又走出道,“乃是砒霜!”
“好,”番子闻言点点头,叫来手下道,“你回去禀报,再叫上人手,立刻全城药铺搜查,看看近月,何人购买了砒霜,仔细着查,一个都不能漏了!”
“是!”
随着锦衣卫番子的出动,一时间华亭城门口戒严,整队整队的锦衣卫番子出动,一间间药铺上门,将账本取出,逐条逐条的查看近月来,何人购买了砒霜。
不管量大量小,只要是购买了的,番子便将名字记录在案,马上便有番子拿着姓名前往华亭县衙翻看户籍册。
待查到住址之后,番子立刻带人上门,二话不说,抓了就走。
待查到徐家药铺时,店内掌柜却迟迟不肯将账本拿出,被带队的小旗一巴掌扇在脸上,“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咱锦衣卫的命令,你这老驴,也敢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