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念没有,直接回,而是反问一句。
草儿娘也没有注意到不对劲,又狠狠的用眼剜了一眼眉飞色舞的刘欢。
“没什么,就是你刘叔说,纺织厂厂长有一个女儿找了好多个小白脸养着。
被人破了身子,就想找个老实人接盘。
我就有点好奇,这城里的风气,是不是比咱们这开放一些。”
草儿娘满含期待的看着周时念,满眼都是亮光。
周时念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草儿娘的想法。
草儿娘知道刘波不可能和她过长久,所以她也在提前想退路。
不得不说周时念真相了。
草儿娘确实是这么想的。
破了身子大姑娘能嫁出去,那她这个结了婚的女人,是不是也能重新嫁个老实人?
周时念想了一想,草儿娘现在虽然不再年轻,但是面相和穿衣打扮是没得挑的。
年纪也才三十多岁,由于年纪轻轻就守寡,所以刘家的人平常对她们母女都很照顾。
生活的也算中等,以至于草儿娘面上看起来比同龄人要年轻上几岁。
要重新再嫁,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周时念纠结半晌,终是开口把她所了解的情况讲了出来,同时也以其他方法劝了草儿娘几句。
“刘婶子,其实现在的风气,城里和乡下都差不多。
但是啊,这有的人说闲话也是要看人的。
像人家厂长的女儿,就算做了,再不堪也有厂长在那顶着。
有人巴结厂长,就不会去,也不敢唠叨厂长家的闲话。
可这要是放了我们这些平常人家,哎哟,那唾沫星子说不定都能吐到我们脸上来。
就像之前我们京都给二哥治腿,租了的一间小院子修养。
那旁边就有一家带女儿改嫁的婶子。
整天都不敢出门,只能躲在家里。
她一出门就被邻里邻居指指点点。
连带着她女儿也是一样。
也就一个月的时间,那男人就不乐意了。
对那位婶子不是打就是骂,最后两人还是分开了。
后来听说那位婶子自己带着女儿回了乡下,干一点吃一点还存了好多钱,带着女儿快快乐乐的过好日子。
我就很羡慕她,没有丈夫没有公婆,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亲戚。
自己一个人想干嘛就干嘛,多好啊。”
周时念编的这个个小故事,把草儿娘听的一愣一愣的。
周时念说完,草儿娘顿时醒悟,他怎么就起了这么荒唐的想法呢。
念丫头说的对,她多从刘波身上榨点钱,她带着女儿美美过日子。
她想干啥就干啥?
等女儿长大了嫁人了,愿意养她就养。
不愿意养,大不了等他实在动不了的时候,一瓶农药喝了死了算了。
草儿娘拍了拍自的脑门。
“是,是婶子想差了。
不过那厂长可真是厉害。
听说他女儿和小白脸的事,之所以被暴露,还是她哥哥带人撞破的。
啧啧啧,那个厂长为了让老实人接盘,硬生生又给工作又给钱的。
还把人留家里生活,就怕人跑了。”
草儿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脸上都是鄙夷之色。
周时念天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二哥定的计划好啊,一下子把杨修平从主动方变成了被动方。
这样该急得就是蒋家,而杨修平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调查6颜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