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量把事情闹大,搅得洛阳城中一个翻天覆地,和成一团稀粥,我们务必要执行双向,甚至多线操作。”
秦王司马郁的意见无疑有着巨大的蛊惑性。
为了反击赵王司马伦和孙秀在朝堂上的步步紧逼,淮南王司马允不得不选择了暗中进行暴动,不断给司马伦和孙秀制造麻烦。
因为明的实在无能为力,而他淮南王府正好有七百余侠客死士,恰是搞暗杀破坏的好料子,以扬其长。
否则总不能任其打压,乖乖等死。
石寒并没有太过乐观:“要是兵力分散,反而误了主线任务……”
“无妨,我只需带上三、四百人去进攻殿中中郎士猗府邸便足够,”司马郁异常笃定。
“可成吗?他府中有数百护卫驻守!要是袭杀失败……可别离了个大谱!”
“我保证无虞,可再分两队人手,一队由你带领,另一队由我们淮南王府将领孟平率领,各带百十人去纵火劫掠,甚至铲除洛阳城中依附司马伦和孙秀的周边党羽。”
“公子,秦王殿下所言极是,我们现在便冲去鸿运赌场,将它洗劫一空,再放一把火烧了干净。”
紧紧跟随石寒身边,一向沉默寡言的陈安,突然显得神情激动,主动抢话说道。
“鸿运赌场?”石寒和司马郁疑惑惊呼之际,用探询和奇怪的目光望向了陈安。
见问,陈安只得飞快地解释道:“说来不怕秦王殿下和公子笑话,我之前被牙房骗去那家赌场试用打手,坑了我二十贯钱押金,还强行霸占了我的宝马‘聂骢’。”
古代也是有中介的,只是叫法不同,俗称牙房。
其中的成员:拐卖人口的叫人牙,牙婆;租房售房的叫房牙;带货买卖的叫卖婆,货郎……
“聂骢?”石寒猛地惊呼。
“只因我被试用的那几日里,将马匹寄养在他们赌场马厩里,”陈安神色一黯,摇头出长吁短叹。
司马郁不假思索反问:“这不正常?”
陈安大摇其头:“他们就以霸王条款无理蛮横诓我的马只能拿来抵消寄养耗费,被他们生生地扣押,并霸占了过去。”
“你身手不弱,为什么不当场抢夺回来?”一旁,石方不假思索地呼喝道。
石方是个身躯雄壮有如铁塔般的大汉,目测有过两米的身高,四百来斤的庞然身材。
强壮得有些过分,远异于常人,让人一见印象深刻难忘。
他是石寒手下的大总管。
陈安怔怔道:“后来得知那家赌场,实际上是司马伦小儿子霸城侯司马诩在幕后操控,他老早就盯上了我的宝驹座骑‘聂骢’,存心套路设局算计于我,懂的都懂。”
石寒重重点头:“可以理解,神骏宝驹足以动人心,让人一眼相中。”
他一边说还一边情不自禁地转头回望身边石方:“就好比一个极具诱惑的动人心魄美丽女子,诱人心生邪念和占有欲!”
石方这家伙就是个人中异类,料想那宝马“聂聪”也是一样,一定也是马匹中的异类。
“便只有你能忍得下这口恶气!”石方这恶汉依旧不服气。
陈安深为叹息,大摇其头痛苦道:“俗话说士庶天隔,民不与官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