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这时就疑惑的看向白哥,才寻问道,“你没有请元姐也一同来吗?”
白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男女有别,我怕别人说什么,所以只请了福哥过来。”
白姐笑着点点头,可是在场的两个人都看的出来她的笑有多么勉强,所以没有说几句话,白姐就找着借口离开了。
福哥眯着眼睛,“你这姐姐到是有点意思。”
白哥的脸微沉,却不好多说,“我们平日里也不怎么亲近的。”
“这到是看的出来,毕竟不是一个娘,怎么也是有区别的,不是吗?”福哥话里带话,白哥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后也笑了。
是啊,不是一个娘,自己还有什么可伤心的,毕竟隔着一层肚皮呢,是自己太贪了,面上过的去就行了,想像福哥他们一样,那怎么可能。
白哥原来不好的心情,被福哥的一句话也开导开了,中午白老爷也同两人一起用了饭,福哥这才回了将军府,待一听到福哥走了,白姐就找到了白哥。
“你怎么搞的?怎么没有请元姐来?”害自己又被娘亲骂了一顿,白姐怎么能不生气,强忍到福哥才。
白哥也脸色一沉,“不是说过了吗?男女有别,我一个大男的请个姑娘来做客算怎么回事?若是姐姐想请元姐来,自己便可以请,怎么非要弟弟请?”
白姐哪里被自己的弟弟这样顶撞过,火气也上来了,“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是这样和姐姐说话的?哼,原来平时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啊。”
“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白哥冷笑,“弟弟可不知道哪里说错了?又哪里做错了?到是姐姐凭何生这么大的气?莫不是弟弟担务姐姐做什么事?”
白姐有些心虚,声音也高了几分,“你在胡说什么?”
偏巧这时白松林走了进来,看到儿女在吵架,眉头一皱,“你们这是在吵什么?也不嫌丢脸。”
见来人,两人忙上前行礼,白姐想开口,白哥就先一步出了声,“姐姐怪我没有请元姐过来做客,只是男女有别,这等事情儿子怎么岂敢造次了?”
白松林点点头,才看向白姐,“你弟弟说的不错,这点你也该是懂得的,哪有大家公子请别人家姑娘来府里做客的?”
说到这,白松林一顿,双眸在女儿的身上打量起来,眼睛最后也眯成了一条缝,这不会又是桑氏想搞什么鬼吧?这时此时他心里瞬间涌出来的想法。
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若真是这样,这个女人竟然还想弄出些什么事来吗?当年得罪了将军府,甚至让自己一直没有脸面对少夫人,这些年来自己活的更像没有了灵魂一般,难道她还觉得不够吗?还要去伤害少夫人吗?
两人见父亲的脸色瞬间不好,而且话说到一半就停下来,白姐是第一个心里不安的,“爹,你什么时候回府的?”
“可在佛堂?”白松林冷下面问。
白姐点点头,然后就见父亲一甩衣袖往外走,她就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幕,慌乱的追了出去,不过出了门后,还不忘记回头瞪向白哥,“平日里我真是小巧了你,这就对了,有那样的娘,儿子又怎么可能会笨呢。”
“姐姐这话错了,要不是你们娘两先想着算计我,又何必让我防着姐姐呢,不是吗?”
白哥的话让白姐神情一顿,转而变白,恨恨的瞪了一眼,才转身大步离去,她此时最担心的就是父亲会不会与母亲发脾气。
果然,一进院子,就听到了父亲与母亲的争吵声。
“白松林,你疯了不成?我如今都变成这副样了,你还觉得不顺眼吗?难不成你真的要将我们母女赶出去,和那个姓刘的过?”
“我看你就是疯了,还真以为你变的安静的,不想你又打起了坏主意,我告诉你,要是你在弄出什么妖蛾子的事情,休怪我无情”白松林愤然的瞪着眼前这个女人。
“无情?你已经够无情的了,这五年来,我搬进佛堂,你在外面与那个亲亲我我,哪里还记得当年的承诺和誓言,这样到也好,就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可眼前你也太欺负人了,竟然跑到佛堂里来咒骂我,我到要问问你,我做错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桑兰戳戳逼人。
面对眼前这双有些恶毒的眼睛,白松林转过身子,深吸了口气,“你让白姐做什么你心里最明白,这些我不多说,还好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然你记住了,我再也不会手下留情,至于白姐你大可放心,她是白府的大小姐,这与她母亲没有关系,因为她身子里有着白府的血脉。”
“哼,二爷放心吧,我一个理佛的人能做出什么事来呢,你这样说可是抬举我了”桑兰的指甲深深的抠进了肉里。
“最好是这样”白松林转身离开,跟本不想多留一刻。
待出了屋,看到院子里站着的女儿,“你最好不要学,不然不要怪爹、”
白松林知道自己不算一个好父亲,可是自己已尽可能的去做一切了,这些年来自己心里只装着一个女人,却从来不敢对面表现出来。
哪里像自己的大哥,能那么随心所欲,爱就是爱了,跟本不用掩藏,这样活着也不为一种洒脱啊。
白姐的脸都白了,从小到大,这还是父亲头一次对自己说狠话,看着明亮的佛堂,她有些怯步了,自己要不要进去?
进去的结果不用想也知道,娘亲定会将一切的怒气发泄到她身上,甚至还会做出更偏激的事情,难不成真的要像娘亲下午说的那样,继续约元姐到府里来吗?
可是想到父亲那双冰冷的眸子,她怕了,比娘亲还要让她害怕。
挣扎了一会,白姐咬着唇离开了佛堂,安静的就像没有来过,更没有听到父母的挣吵一般,只留下一个人在佛堂里发疯一样乱砸的桑兰。
当晚,白松林没有去刘氏那里,这几年来,他只要一回府都会去刘氏那里,这是千篇一律不变的规律,可是今日变了。
刘氏也听了下人的回报,只摆手让下人退下,一行泪才流了下来,原来他的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仍旧是桑氏啊。
这些年来,自己想明白了很多,以为这样好好的安静过下去,也挺好的,不求他心里有自己,只要眼里有自己就行了。
也暗暗后悔过,为何当年要听娘的,嫁进白府做平妻,若换成别的人家,是不是就是另一种生活了?可是眼下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这些苦果终究是自己一个人尝啊,又有谁会明白会懂得呢?如今也老了,这样的日子看来永远都没有头了。
番外:成长(四)
第二天,白姐照例用过早饭,去了佛堂,只见桑兰早就等在了那里,一双眸子带着冷冷的寒意,白姐的身子微顿,才迈了进去。
“娘,您这么早就起来了。”白姐强挤出一抹笑。
桑兰点点头,“到娘身边来坐。”
白姐不敢怠慢,忙上前去,在另一边的椅子处坐下,心下却乱七八遭,知道娘定是又要开始出什么主意了,只是想到昨日父亲的警告,她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