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般有恃无恐,定是真的有万全的法子让他死不了又不记得文心兰被顾旸玷污的事!
他可是鄱阳侯府唯一的继承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得山珍海味,穿得绫罗绸缎,日子不要太美好。
呜呜呜……
他不要当接盘侠!他不要成为傀儡!他不想任人摆布!他不要短命!
还有他们所谓的成大事什么的,莫不是想要当皇帝?
如此,文承畴将文心兰许配给他,难不成是为了鄱阳侯府的五千私兵?
真是狼子野心啊!
他听到了这样骇人听闻的事,万一他们的法子不凑效,是不是会杀了他啊?
好可怕!
“来人……”
钱琅越想心里越发冷,想要大喊,顾旸顿时一个手刀将他劈晕,任由他倒在地上,然后从袖袋里取出一只玉色的瓶子。
拔开瓶塞,他将瓶口对着钱琅的耳朵,嘴里念着一串旁人听不懂的咒语。
片刻过后,只见一只软乎乎的赤红色虫子一扭一扭地爬进钱琅的耳中。
屏风后,文蔚紧紧地捂着嘴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心惊胆战,不敢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他现在总算明白祖父的野心,是以,他怕祖父为了表哥让表哥这样对付他。
……
顾旸看着虫子完全钻进钱琅的耳中,又念了一阵咒语。
这虫子是他从小以心头血养的蛊,几十条蛊虫就活了这一条。
他对自己的容貌一向自信,原本他准备和江宝翎来个偶遇,让她被他的俊颜所惑,从而拜倒在他的脚下。
哪知江宝翎好似对他并不上心,他便想着今日找个机会把这蛊虫植入江宝翎的脑中,让她死心塌地地爱上他,听他的话……
眼下用以对付钱琅,真是可惜了。
不过钱琅现在还不能死,为了让他和左相府的婚约继续,也是没办法的事。
顾旸的咒语念完,钱琅竟然疼醒过来,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又过了片刻,他才安静下来。
他一骨碌坐起来,茫然地看向左相问道:“祖父,我这是怎么了?”
文承畴见效果立竿见影,心中无比感念当初将顾旸送去和云梦真人学艺,否则这事还真不好解决。
他和蔼可亲地看着钱琅道:“小琅,你突然倒地不起,是旸儿用内力将你唤醒。你可是有什么隐疾?要不要找府医来为你看看?”
钱琅连连摆手,“不不不,我自小就习武,身体健康得很。定是刚刚落水后又泡了热水,极寒之下又极热相冲所致,休息一下就好了。”
文承畴笑得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小琅,那你是留在蔚儿的院子里休息,还是老夫让人去叫鄱阳侯过来带你回鄱阳侯府去?”
钱琅起身走了几步道:“多谢祖父关心,我感觉很好,我还要去看比斗的结果呢,暂时不想回去。”
文承畴这才想起来之前在梅园后院里发现一具白骨的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把尸体埋在府里?
好好的寿宴,不是见血就是现白骨,真正是晦气!
他连忙起身道:“也不知道那边比得怎么样了,旸儿,你刚刚为唤醒小琅头发都乱了,你好生的梳理梳理,咱们一起过去吧。”
不过文承畴定然想象不到,等他们回到梅园,等待他的又是一场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