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个觉都能把手睡折了,玉三小姐算是头一个。”
清荷亦好笑的道:“谁说不是呢。”
中午不用出去了,江宝翎一边想着怎么赚银子,一边等着左相府的人上门,精神暗暗振奋着。
那牡丹花开白瓷茶盏是母亲花了一万两银子的本钱请梵奇大师定做的,除了六只茶杯一只茶壶外,还有壶承、盖置、茶盘和闻香杯。
碎了两只杯子其实也不影响什么,但价值却大打折扣。
前世文承畴借着江秋蕴算计她算计镇国公府不算,在她和顾旸成亲后,更没少在她这里获取好处,甚至还曾借镇国公府的势置办了不少铺子和田产庄子。今儿她也定要让他们脱层皮,权当收利息了。
这时,云氏身边的大丫鬟玉树前来明珠阁,“大小姐,文老夫人携大儿媳郭氏和文七小姐前来,为昨日的事向您道歉。”
文老夫人是左相文承畴的夫人,郭氏则是她的大儿媳妇,也就是文心兰的母亲。
文老夫人的父亲乃是先皇做储君时的太傅褚璺君,门生无数,当时很是受人尊敬。
褚太傅就这么一个女儿,不想她嫁给京城世家公子受婆媳关系和后宅争斗之苦,便榜下捉婿捉了当时的状元文承畴。
文承畴祖辈都是泥腿子,得了这样一门亲事,当年属实令好多寒门子弟羡慕嫉妒。
褚太傅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不但给女儿的陪嫁丰厚,还给文承畴置办了一处大宅子。得知文承畴乃是家中独子,文家传宗接代的任务都在他身上,便言明只要对他女儿好,纳妾也没关系。
唯一条件是,将来他们生下的第二个孩子过继给褚家。
文承畴还要靠着褚太傅往上爬,自然不会不应,但却实实在在的在短短十年内纳了七八房小妾。
有父亲的话在前,长子次子都是文老夫人肚子里出来的,且文承畴对她还算尊敬,她也就认命了。
在老丈人和他的门生的帮扶下,再加上褚太傅先皇太傅的身份,文承畴从此简直是平步青云,只用了十多年时间便坐上了左相的位置。
只不过这左相的位置,他坐得有些久,二十多年竟再无精进。
大约也是因此,才把希望寄托在了顾旸的身上。
江宝翎强压住眼底的兴奋问,“玉树姐姐,她们可有带上赔礼?”
也不知道文承畴是怎么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文老夫人和过继给褚家的二儿子的,在褚家二老死后,文承畴和文老夫人的二儿子虽然依旧姓褚,却是回归了左相府,她娘家的财产也都跟着进了左相府的库房。
因此,京中许多世家都看不上文承畴的吃相。
再加上文承畴这些年私下里靠着职务的便利卖官鬻爵,贪墨了不少银子,左相府的财力虽不敢和百年世族相比,还是比较雄厚的。
玉树失笑,小姐打小就被养在蜜罐子里,吃的穿的皆是最好的,从不曾缺过银钱用度,哪里就在乎这点赔礼了?
也是她不知道江宝翎现在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搞银子,否则也就不会这样想了。
不过她还是老实回道:“赔礼自是不可少的,不过奴婢瞅着那文七小姐似乎有些不甘心。”
“她不甘心就对了,否则下次再来闹一场,我可没工夫应付她。”
不甘心又能如何?
当然是忍着!
莫说文心兰一个女子,为了顾旸能坐上那个位置,就是他寄予厚望的亲孙子文蔚,左相估摸着都能舍弃了。
不过,这赔礼若是不能让她满意,她也是不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