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江宝翎心中冷笑。
她要是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知道她所谋所图是什么,只怕就信了。
再说,她爹的镇国将军是拿命去拼来的,凭什么成为你道德绑架的筹码?
“蕴儿,你怎么哭了?”
江宝翎正要拒绝,和云氏李氏说着话的蔡氏习惯性地看向江秋蕴,发现她在哭,忙压低声音问道。
看了江宝翎一眼,又看向江安宁,那平时也不知为何而始终愁眉不展的脸,越发的愁了。
江秋蕴朝蔡氏露出一抹苦笑,欲言又止,最后化着哽咽的一声,“娘,我没事。”
但刚刚她只和江宝翎在说着话,她那委委屈屈的样子,有心人一瞧,特定以为是江宝翎说了不好听的话。
看大伯娘和自己的娘也看过来,坐在江宝翎另一边的江安宁担心大伯娘相信了江秋蕴的话,蹙眉看了江秋蕴一眼,也不等江宝翎开口,立即解释道:“三婶,你别误会,长姐原本说要抚琴,二姐说她只有琴技拿得出手,想让长姐换成别的。长姐还没说话呢,她自己就哭上了。”
怎么以前没瞧出江秋蕴是这样的人呢?
让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不知道要怎么编排长姐呢!
不要脸的臭蹄子,是大伯一家对三房不够好还是咋的,居然敢这样算计长姐!
当她这个妹妹是吃素的?
还好她耳朵尖,把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否则以长姐那不争不抢万事不在意的性子,还不得生生受了这委屈?
江秋蕴:“……”
江安宁那臭丫头刚刚不是和四妹说着话吗?她跟江宝翎说话的说话刻意压低了声音,她是怎么听到的?
还有她娘也是,这个时候插什么嘴?
平白把大伯娘二伯娘的注意力引到她们这边。
但这个时候大伯娘二伯娘都看着她,江秋蕴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大伯娘,二伯娘,我、我只是想拿个好的名次,将来……将来……”
云氏淡淡打断江秋蕴的话道:“好了,有什么话回府再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出门在外还是要注意下影响。蕴儿,大家都在为文大公子投花了,你们几个小的可要去?”
江秋蕴抹去眼泪站起来,仿佛刚刚的插曲没发生似的笑着道:“说句公道话,文大公子的琴技极好,同为琴艺爱好者,我自是要为他投一票的。”
话落,见江宝翎和江安宁没有投票的意思,她又看向江冬漪,“四妹,跟二姐去为文大公子投上一票。”
“……”江冬漪只想做个小透明。
不知为何,她感觉左相府的人有些虚伪,根本就不想去,而且她早就打算好,除了江家姐妹上去表演的时候投票外,别的她谁也不投。
可是二姐都叫她了,她又不敢不去。
想着一会给每个表演好的都投上一票,她也就跟着江秋蕴去了。
江宝翎端起酒盏,红色的酒液在白色的酒盏中看起来如红宝石般殷红剔透。
她浅啜了一口梅花酿,含在嘴里也没有立即咽下。
入口微涩,初品微酸,再品甘甜。
不过是一盏酒,竟品出了人生的味道。
咽下后则满口醇香,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