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本就冷,莫说跪两个时辰,一个时辰跪下去膝盖都得废!
喜儿没办法,这才来求助江宝翎。
江宝翎越听越生气,加快脚步往蔡氏的云水苑赶去。
到了云水苑门口,见江秋蕴带着她的两个婢女从另一边走过来。
她身后的春香手上抱着一个匣子,江宝翎看着有些眼熟。
喜儿盯着春香手里的匣子,悄声道:“大小姐,春香手里的是小姐今儿买的首饰。”
看见江宝翎,江秋蕴脸色有些讪讪的,狠狠瞪了她身后的喜儿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长姐,你可是很少来母亲的院子呢,不知过来所为何事?”
她的鼻梁还肿着,使得脸看起来有些变形。
昨天江秋蕴已经表现出对她的恨意,江宝翎今儿也懒得和她装姐妹情深,几步上前,一把夺过春香手里的匣子道:“本小姐送给四妹的首饰,你也配拿?”
江秋蕴气得脸都青了,“江宝翎,你不要太过分!”
“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江宝翎冷声道:“庶妹的东西都抢,说出去你的脸还要不要了?”
江秋蕴脸一红,只是这事她不能认,否则真如江宝翎所言,传出去是她没脸。
“谁说我抢了?我只是抱来让我娘看看,太子殿下的玉佩换了怎样的首饰。”
“呵。”江宝翎冷笑道:“那咱们就进去好好说道说道!”
撂下这话,她将匣子交给铃兰抱着,转身进了云水苑。
一进去便看见江冬漪跪在厅前的一处水洼上,一动也不敢动。
风韵犹存的筱姨娘手中绞着帕子站在廊庑下的火盆边,一边抹着眼泪一脸心疼地看着江冬漪。
杀人诛心,便是如此吧。
看到江宝翎,筱姨娘顿时舒了口气。
“三婶,侄女来看你了。”
江宝翎朝屋里喊了一声,上前把江冬漪扶了起来,“喜儿禄儿,来扶你家小姐回去换身衣裳,记得拿姜煮水敷敷膝盖,否则年纪大了膝盖疼。”
“长姐,我还没跪够两个时辰,不能起来更不能离开。”江冬漪说着又要跪下去。
江宝翎余光看见蔡氏从屋里出来,嗤声道:“咱家镇国公府一向以仁和持家,可没有平白苛待庶子庶女的先例,你犯了什么错,要大冷天的跪在水洼里?”
“我没有……”
江冬漪想说什么,蔡氏连忙道:“阿宝,漪儿她顶撞嫡母,算不算犯错?”
江宝翎似笑非笑地看向蔡氏,“敢问三婶,四妹怎么顶撞您的?”
“她说我这个嫡母没有资格管她,你觉得不该罚吗?”
江冬漪辩解道:“母亲,我没有说过这话,你不能污蔑我。”
顶撞嫡母视为不孝,这若是传出去,将来哪里有人家敢要她?
“你闭嘴!”蔡氏呵斥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江宝翎想着索性把事情闹大一点,正好让母亲和二婶她们看看三房的嘴脸,是以说话很是直接,“三婶,四妹是怎样的人,我们自是清楚的,你也别无中生有构陷四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