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大概也开始了学前课程,作业之一就是开始给亲友们写信,西里斯通信最多的就是这俩堂姐,而安多米达多少有点懒得应付他,所以纳西莎成了最重要的工具人,但是这乏善可陈的生活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纳西莎不得不开始想方设法把信件写长一些——这是沃尔布加的要求,她说这样西里斯才有更多动力学认字,显然是因为他不耐烦看书——有趣的绘本也不行,西里斯似乎更喜欢看两个姐姐的日常生活,或者说他更喜欢和人交流。
安多米达会简单跟他说说自己在学什么,遇到什么困难,哪怕西里斯看不懂,他也津津有味的等着姐姐们的来信。
纳西莎则耐心的多,总会在信里摘抄一些故事或者讲很多描绘风景的段子,有的时候还会带上她的绘画作品,西里斯对画片兴趣似乎不大,但是雷古勒斯很喜欢,他有的时候会央求西里斯给纳西莎写信的时候帮他带话,想要纳西莎再画一些小画片给雷古勒斯。
虽然离得不远,但是两家人确实有段时间没走动了。纳西莎又在写信,之后开始给雷古勒斯画小画片,他什么题材都喜欢,西里斯说他专门弄了个大相册收集纳西莎给他的画片,还有巧克力蛙的画片。
生活实在是无聊,德鲁埃拉刚好看到有芭蕾舞剧团过来巡演,所以决定带女儿们去看演出。
西格纳斯问了时间后说:“我会提前一点回来,我们一起出发。票买了吗?没买我去买。”
夫妻俩定好具体事项和时间,无聊的快要长草的纳西莎期待的不行,提前几天已经在考虑穿什么去了。
这个剧团的表演地点是他们自己搭建剧场,位置并不在伦敦市内,而是在郊区,距离大名鼎鼎的邱园不太远,听说附近风景很好,有很漂亮的山丘和草坪。
德鲁埃拉还说可以先去野餐,然后晚上再去看舞剧。
那不是更好了?
最终纳西莎决定穿自己很少穿的一条长裙,是复古的帝政裙,后背有很大的纱制蝴蝶结做装饰,裙子整体也有薄纱罩着,里层是米黄色的缎面,外面是白色的纱,还有很多星星绣花,时不时有小亮点从刺绣上蹦出来,文雅里带着点可爱。
德鲁埃拉正在给安多米达别胸针:“怎么可以什么都不戴呢?安,那搭配的不太好,不礼貌。”
安多米达穿着一条衬衫领的连衣裙:“大概吧,妈妈。但是别着胸针,这边的衣服会有点重,一直往过斜,不太舒服。”
不过德鲁埃拉没理她,依旧把那个亮闪闪的月亮和雏菊的胸针挂在了她胸口。
半下午的初夏有点过于美丽和舒服了,小山坡上的草坪绿油油的,空气中也带着让人舒适的香气。
这个剧团来到英国已经有几天了,剧场已经搭好了,有几个长得很漂亮,很纤细的女舞者正在阳光下坐在一起聊天,她们漂亮的过分,接近银白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皮肤也白的像是洁白无瑕的大理石。
德鲁埃拉皱了皱眉,带着两个女儿往远处走了。
纳西莎又回过头看她们,其中一个还跟纳西莎挥了挥手,纳西莎笑了一下,被德鲁埃拉略有些粗暴的拽走了:“别跟她们说话。”
“为什么?”安多米达率先开问。
“她们都是混血媚娃,脏死了。”
看来德鲁埃拉也不是对血统那么无所谓,她是很讨厌其他生物的混血,当然了,沃尔布加也很讨厌这些混血,或许更讨厌才对,所以沃尔布加绝对不会来看这些混血媚娃的表演。
找了个看不到那些舞蹈演员的地方铺上野餐布,巴伦做了不少适合野餐的食物,安多米达拿着她的魔杖在试图把草地上的小花变称其他颜色,纳西莎掏出了便携画册开始写生。
远处隐约听得到那几个漂亮的舞者的笑声,零零散散的也有一些要观看晚上的节目并且提前到达的巫师在散步。
美好的夏日。
这样享受生活的自然不止他们一家人,还有马尔福父子。西格纳斯去跟脸色苍白依旧看起来很忧郁的马尔福先生去说话了,俩人都拿着手杖,向着远一点的树荫处走去了,小马尔福被留在了布莱克家的三位女士这里。
虽然之间也见过,但是毕竟不是很熟悉,但是纳西莎依旧记得自己刚见面就拿了人家礼物,所以率先开口了:“下午好,马尔福。要吃点什么吗?”
“下午好,”他有些拘谨的坐在了野餐布的边缘:“打扰了。”
德鲁埃拉先倒了一杯茶给他:“不,孩子,很高兴看到你。”
这实在是有些尴尬,纳西莎开始没话找话:“你送我的那个宝石花盆你还记得吗?前段时间我不小心摔了一下,才发现花盆里面还有个宝石种子,把上面的花枝拿出来,种子还能开出来一朵单独的像是莲花样子的花朵,做夜灯会更亮一下。”
这给喜新厌旧的小男孩都整蒙了,他回想了半天,隐约记得后来纳西莎用猫头鹰回礼了,但是回了个什么,东西在哪儿完全忘记了。
汗流浃背了。
就是说咱这家庭,你为什么会对一个玩具那么长情,玩这么多年还在玩啊!
“啊,是吗?那还挺厉害的。”
纳西莎歪了一下头,看出来了他的敷衍和紧张,所以立马换了话题:“晚上这个表演,你是第一次看吗?”
小马尔福立马松了口气,并且扬起了下巴:“不是,我看过几次了,还有一次是在瑞典看的。他们在不同国家上演的剧目也都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