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一碗热腾腾的母鸡汤,搭配上外焦里嫩的烤鱼,定能让孩子们欢欣鼓舞。
趁着灶台上热水沸腾的间隙,她从衣兜中取出了一袋珍贵的大白兔奶糖,缓步走向家中的三个小不点儿。
许秀芳轻轻抓起一把糖果,放在小宝肉乎乎的小手掌中,温柔叮嘱道:“慢慢品尝,吃多了牙齿里会长小虫虫哦。”
小宝那双漆黑透亮的眼眸因糖果的诱惑而更加闪烁。
大宝二宝则在一旁馋得不行,不自觉地舔舐着手指,一副渴望的模样。
“手是最脏的,别放嘴里。”许秀芳故作严肃,轻声呵斥,随即话锋一转,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慈爱,“剩下的,就全是你们俩的了。”
这一句话如同天籁之音,让三个小脑袋上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大宝二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交加,表情憨态可掬,嘴巴半张,傻愣愣的。
见到孩子们这般天真烂漫的模样,许秀芳心中暗自笑,若不是他们平时过于倔强,此刻真想上前亲吻他们红扑扑的小脸蛋。
这三个小家伙,既可爱又纯真,让她的心都软成了一汪春水。
正当甜蜜的气息弥漫时,许秀芳话锋突变:“但是,这些糖不是让你们随便吃的哦。”
话语甫落,大宝二宝的小脸蛋立时鼓成了两个圆滚滚的小河豚,满是不解与委屈,尤其是二宝,眼眶中泛起了点点泪光,小嘴抿得紧紧的。
许秀芳适时停顿,接着揭秘:“我已经查明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原来是周小芸教唆她到处散播谣言,损害我们的名誉。”
大宝一听,怒火中烧,小拳头紧握,高声叫道:“二弟,咱们这就去把糖分给大家,让大家都知道她的妈妈干的好事!”
许秀芳心底暗暗惊叹,这两个小家伙的机智简直乎想象。
她心中暗下决心,往后定要对这三个小家伙倍加关注,既然天赋异禀,身为母亲的自己,自当悉心引导,让他们茁壮成长。
许秀芳的手没有停歇,她将鲜活的鸡轻轻放入滚烫的热水中,那热水冒着氤氲热气。
处理完毕,她挨着小宝坐下,手指灵巧地在鸡毛间穿梭,一边温柔地拔着,一边开启了她的故事时间。
“宝贝,想不想听听妈妈给你编织的一个神奇故事?”许秀芳的声音柔和而充满诱惑。
“想听!想听!”小宝的眼眸里闪烁着期待的星光,小脸蛋笑得灿烂,纯洁无瑕,令人心生怜爱。
然而,正当这温馨的画面即将展开,门外却突兀地响起一阵尖锐的责骂声。
“是不是许秀芳教你们说的这套话?”
“天生就是个祸害,凭啥污蔑我外孙女是没人管的野孩子?”接着是另一个声音,夹杂着不满与怨怼。
“看看你们这些熊孩子,出自那种女人的肚子,能好到哪里去?恶果早种下了!”
许秀芳的心猛地一沉,这些毫无逻辑的言语,无疑是给孩子心灵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她眼中闪过坚决之色,“乖乖等着妈妈,等我回来继续给你讲那个未完的故事。现在,妈妈要去处理那些不懂尊重的人。”
许秀芳手里端着装满了鸡毛和内脏碎屑的簸箕,那簸箕里散着一股生涩的腥味,她步履坚定地走出院子。
映入眼帘的场景,让她的心头怒火更甚:周小芸的母亲正粗鲁地拉着大宝。
二宝则眼神如炬,死死盯住周老太太。
周老太太一见许秀芳出现,便猛地将大宝推向她。
“只知道生不知道教是吧?看你教出来的好东西!长大后肯定是个偷鸡摸狗,蹲班房的货色!”
大宝身形晃动,险些摔倒,那无助的眼神让许秀芳的母性本能彻底被激。
她深呼吸,努力平复情绪,温和而有力地询问两个孩子:“他们有没有动手打你们?”
两个孩子摇头的动作一致,许秀芳的紧张稍有缓解。
“还好没动手。”许秀芳的语气虽然平和,但其中蕴含的力量让周遭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周老太太见状,眼中满是未得逞的怨愤,继续挑剔指责:“你就是这样教育儿子的?难怪一个个没规矩,没教养……”
面对周老太太无休止的指责,许秀芳耐心耗尽。
她举起手中的簸箕,一步步走近,毫不犹豫地对准周老太太那喋喋不休的嘴。
簸箕中的鸡毛和碎屑精准盖在周老太太头上,随即,她一脚踢向周老太太的后臀,声音清脆而果断,“你说我的儿子是坏胚子?我看你的嘴巴才是毒瘤!”
“你家的丫头满口是非,在外面嚼舌根,我们还不能反驳两句吗?”许秀芳义正言辞,毫不退缩。
周老太太气得全身颤抖,愤怒之下一把扯下脸上的鸡毛。
许秀芳则带着大宝和二宝,神情从容,对周老太太撂下一句:“想知道真相,回家问问你家丫头便知。”
随即转身离去,留下了满地鸡毛和一脸愕然的周老太太。
许秀芳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穿透了邻里之间的篱笆墙,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往后村里再有人无端非议,说我儿子是孬种或野种,你们的日子,怕是也要跟着鸡犬不宁了。”
两个孩子紧紧贴着许秀芳的背后,那份安全感让他们的小脸蛋上不自觉露出了安心的微笑。
周老太太被这一番话语激得脸色铁青,湿漉漉的衣衫贴在身上,显得狼狈不堪。
她怒气冲冲,强词夺理道:“那你儿子中伤我小孙女,你怎不严加管束?”
许秀芳转身,眼神中既有温柔也有坚决:“错分明在你们家,我又何需责罚自家孩子?再者,我的儿子所言,句句属实!”
言罢,她拉着一双小手,大步迈向门槛,竹篱笆门吱呀一声合上,将门外周老太太的叫嚣彻底隔绝,不留半点情面。
周老太太站在那儿,气得双脚直跳,怒火中烧,却碍于许秀芳的强硬态度,敢怒不敢言。
最终,她只能咬紧牙关,拖着疲惫的身躯,踏上了回家的路,心中盘算着如何向自己的女儿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