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房间里被寂静淹没,应再芒耳边只有他自己的喘息声回荡,各种极端的爆之后,两人先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也转变为平和,由于身体相连,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应再芒从情欲中缓过来,察觉到商恪还在他里面,可能是刚才太过激烈,应再芒觉得他两腿之间很麻,也就忽略了其他细微的感官,他推了推商恪,商恪低下头,嗓音有些哑,问他:“很痛?”
应再芒闷闷地说:“你出去啊……”
商恪抬了抬腰,然后应再芒就感觉到有热热的液体从他两腿间涌流出去,那触感太过陌生、诡异,让应再芒呆愣住,回过神,应再芒手忙脚乱地要商恪拿纸。
做完一次,商恪周身有种餍足后的不经意的慵懒,他不似应再芒那般慌张,抽了纸巾缓慢细致地将刚刚他弄进去的东西擦掉,又拿新的纸巾垫在应再芒身下,等了一会,他问:“还有没有了?”
那声音很冷静,像是平常问应再芒有没有吃饭。
应再芒莫名一阵羞恼,语气很差地说:“我怎么知道?”
应再芒脑中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商恪说他这里没有安全套,应再芒以为商恪单独出来住公寓是为了方便某些事,现在看来,商恪其实并没有带人来过这里?
应再芒强装的恼怒中又掺入了另一种很微妙的情绪。
商恪刚内射了应再芒,看着他的东西从应再芒身体里流出来,体液交融的认知让他心情很好,被应再芒脾气也觉得他可爱。
应再芒有点累,想躺一会再去洗澡,他闭着眼,其实是为了逃避,他想到不久前还因为一些很微不足道的小事向商恪失控地大哭、抱怨,好像他快要崩溃,这会冷静下来,应再芒又觉得自己好傻,都多大的人了,遇事还会哭鼻子,明明是他向商恪要求出来工作,他保证自己可以,他的能力不差。
当时说的有多坚定,这会就有多难堪。
他闭着眼,想装作无事生,但商恪并没有就此揭过的意思,他揽着应再芒的腰,说话的声音不高,莫名添了些事后缱绻的温情,他问:“在公司生了什么?”
来了,还是要被算账了,应再芒无奈地想。
逃不过的,可关键应再芒不想让商恪知道,知道其实他在公司里并不顺利,知道他一入职就被孤立,而他没有能力还回去,只会躲起来哭,看起来好滑稽。
不想让他知道,应再芒离开了商恪,就会变得一无是处。
应再芒尽量把语气放的轻快,想一笔揭过:“吃饭上班下班,就这些啊。”
话音落下,商恪没有说话,沉默持续了一会,应再芒听到商恪叹一口气。
“你怕跟我抱怨我会插手你的事,”商恪说,“我向你保证不会干预,我只是想知道在你身边生了什么。”
应再芒想到之前商恪说他现在有在听自己的意见,商恪也确实做出了改变,不会强势地决定、否定他的事,所以应再芒觉得他也该多相信商恪一点,尽管商恪曾经把他骗的一败涂地。
应再芒的语气听起来不以为意,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哦,其实也没什么,我是关系户啊,有些人看我不爽很正常嘛,这没什么,你放心,我能自己消化的。”
商恪直接问:“什么位置?”
瞒也瞒不过去,还非要刨根问底,应再芒纠结了一会,说:“就……我去了之后一个姑娘把她的工位让给了我,然后她心里有点不舒服吧,就把我交上去的方案替换了。”
“真挺幼稚的,是吧?”
见商恪不说话,应再芒略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不放心地重复:“你说了你不会插手的啊。”
应再芒翻了个身,主动抱住商恪的腰,这个姿势让两人的身体紧密无间,应再芒仰起头,有点想用这种小动作软化商恪意志的意思:“我跟你说实话,我是个小肚鸡肠的人,我咽不下这口气的,但我本意真的不是跟你哭一哭,让你用手段帮我摆平,我想用我的方式解决。”
应再芒别别扭扭的:“总之你别管了。”
应再芒的主动靠近看起来令商恪很受用,又恢复了和应再芒的交流:“你的方式是什么?”
“嗯?”应再芒想了想,说,“我计划先拉拢我的组长,然后请办公室其他同事喝喝饮料啦什么的,他们觉得我是关系户,那我就得先让他们对我改观啊,人家又不会跟我交心,所以这个方式是最快的,至于那个女孩子……如果之后她不能让我对她改观的话,我可能会用类似的方法对待她。”
应再芒说完,抬头一看商恪,笑了:“你干嘛这个表情啊,是不是跟你想的宏大计划不一样?可是在社会上有时候就是得用一些小手段啊。”
应再芒打趣道:“论成长环境,我可是比你更圆滑,商总。”
商恪没说话,低垂着头,脸埋在应再芒的颈窝,好像对应再芒的话不认同,就用这种方法进行无声的抗议。
渐渐又展成了商恪很缓慢地亲吻应再芒的侧颈,嘴唇蹭过他的耳朵,应再芒被弄得很痒,一边躲一边笑:“干嘛啊,你明早不是要赶回去,很晚了,你还不睡?”
商恪没有回答,抚摸着应再芒的侧脸,应再芒无知无觉地陪他接了会吻,商恪趁应再芒意识迷蒙,把他按在身下,从后面轻轻顶了进去。
从浴室清理完出来已经凌晨,应再芒很困,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商恪就躺在应再芒身旁看着他,天亮之后,由于行程比较赶,他必须尽快出,换好衣服,临走前商恪站在床边,看着应再芒睡熟的样子,俯下身很轻地吻了吻他的脸,低声说:“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