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珩见他想说什么话,弯腰凑过去,“你说什么?”
“好饿……”
贺斯珩听清了谈沙哑的呢喃,愣了愣,“饿?你多久没吃”
话未说完,床上的男生忽然伸手扣住他的脖子,将他押过去,不由分说地吻上来。
又凶又狠的一个吻,没有任何技巧,不带任何缠绵意味,仿佛是野兽在遵循最原始的本能,要将他吞食腹中。
几乎称得上攻击。
贺斯珩猝不及防地被带着往前,直接跪在了床边,膝盖狠狠磕在地板上,疼得他直皱眉。
这狗东西是易感期还是情期,怎么上来就亲,还亲得这么凶。
贺斯珩不客气地在谈唇上狠狠咬上一口,血腥味顿时盈满口腔。
疼痛让谈短暂地清醒,闻见熟悉的清浅花香,顿时从恍惚沉溺的梦里回到现实。
他整个人一震,立刻推开身前男生,拉开距离,“你怎么在这?”
贺斯珩又被他拽又被他推,真的要被气死,瞧见谈这难得的懵懂无措模样,又莫名地消了气。
“我来寻仇,”贺斯珩扶着床起身,坐到床边,拇指擦了下嘴角还有些血腥味的口水,“这是你咬我的账。”
谈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声音很沉,“快回去。”
贺斯珩会听他的才怪索性拖鞋上床,盘腿坐着,双臂抱胸,高傲地扬起下巴,“我今天就在这睡下了,你能怎么着?”
贺斯珩做好了又被咬一次的准备跟他唱反调,没想到对方一言不起身下床,是要把他丢下自己离开的架势。
贺斯珩简直无语,连忙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拽回来。
本想只是把人拉住,没想到对方像是几天没吃饭,虚弱到这个地步,直接被他拽着跌回床上。
贺斯珩愣了下,看到谈撑着床坐起来,竟然还坚持要起身走,他头都要气炸了,索性摁着谈肩膀,把他压在床上。
贺斯珩跨坐在他身上压制着他,没好气地骂:“你他爹的上辈子是驴吧?驴都没你这么倔!”
谈没说话,也没做挣扎,深沉的黑眸紧紧盯着他。
他的声音,他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唇瓣,他身上的味道,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让人理智失控的诱惑。
饥饿,空虚,渴求,所有的感情化作最原始的欲|望。
谈喉结缓缓滚动,就连嘴里的血腥味都让人食髓知味。
贺斯珩原本还想多骂他几句,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忽然就失了语。
虽然是被他压在身下,但男生的眼神却如同野兽盯住猎物般的赤|裸|裸。
已经吃过阻隔药,他感知不到对方信息素,即便如此,也猜得出房间里此刻的草木气息有多失控。
脑内的警报拉响,贺斯珩忽然明白过来,谈口中的饿是什么含义。
“知道在a1pha易感期主动送上门来的omega是什么下场吗?”
谈终于开口,嗓音沙哑,带着十足的冷漠和危险。
贺斯珩本能地往后退,后颈却忽然被冰凉的手指死死扣住。
沙哑的声音低而缓:“会被|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