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了拽背包,好尽量能躺舒服点儿。
水太凉了,他又曲起左腿,好在他的裤子是干的,干慢点儿他就要感冒了。
人生啊,多么的多姿多彩。
精彩得他想唱个歌。
“有人吗?!!!”
四周一片寂静。
算了。
沈青越摸了摸手边的军刀。
他裤兜里还有一把更小的瑞士军刀。
医药包里有一小卷绷带。
消炎药、止疼药都还有几粒。
右腿再这样下去就该坏死了。
是截肢好呢?还是干脆抹脖子长痛不如短痛呢?
哪样都会很疼吧?
沈青越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随即自嘲地想,人固有一死,他何德何能,竟然要死两回?
算了,随便吧。
既然做什么都是徒增疼痛,还不如什么都不做,躺下等死。
为什么他就不能痛快地死了呢?
算上小时候的两次,这都该第四次了。
他可真难杀啊。
现在,他倒是想抱一只兔子,狠狠地揉两把,吸两口,过敏,窒息,一了百了。
好一会儿,沈青越都快找到放松肌肉减缓疼痛的窍门了,正撑着手臂抬高左腿吹膝盖下褶皱的湿裤子,忽然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在远处盯着他看。
嚯。
好黑的一个小孩。
怎么跟个野人似的?
第2章这是哪里
两人隔着两步多远一站一坐,一黑一白,大眼瞪小眼。
姜竹在观察他,沈青越同样也在观察姜竹。
在姜竹眼里他很怪。
在他眼里姜竹同样也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