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天行月眉头紧锁,这招式,可是天之国绝禁之术
两年前
“爸,真的很灵的,一般人都找不到这个法师的,我好不容易才约到,到时候你可好好说话啊”
李圆笑嘻嘻地挽着父亲李诚的胳膊,这次父女二人特意去找法师,问道祈福
李诚脸上百般无奈,他根本不信一般人能有这种本事,就算是天上的大能,也要借助法器占卜,这次大概率也是要和城管联合打击招摇撞骗了
天安城——城东郊
李诚心里一直有个解不开的结
自己的二儿子当年赌气去联邦研学,一去就是七八年,这么多年了也毫无音讯,自己真怕他出了什么事情
还有自己的大儿子,整天不学无术,捯饬机关算数,整日不出房门,自己生怕他臭了都没人知道
都怪李免这个倒霉玩意儿,小时候总拉着弟弟李问琢磨歪门邪道,学是不上的,朋友是不交的,死脑筋一根筋不知道遗传谁的
想到自己的儿子如此不成器,李诚连连叹了几口大气
国难当头,李家作为大家正是为国效力的时候,吕家先祖对李家有恩,自己的妹妹就是先王后,自己两个儿子都不能为国效力,还不如李园一个女郎,真是给祖上蒙羞,这么对得起皇恩,怎么跪得起祖训
“爸,前面就是了”
李诚抬头望去,不知何时自己就走入了这荒巷当中,道路尽头,敞开门的是一间小院
“法师!法师!我们来了!”
李圆的话音刚落,一个矫健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了门口
“两位请入”
总觉得这位法师怎么那么眼熟?尤其是那个面具
“您是丁尼格非阁下?”
李诚惊喜地看着面前带着面具的男子,当初总能看到丁尼格非在七星鬼才王尘身边,在抵御张骔那天也看到了他的身影
看到李诚的表现,丁尼格非并没有表现得意外,只是将两人迎到了室内
“请喝茶”
李诚接过,缓缓闻了闻
“好茶,是今年的新茶”
温润的茶汤流入咽喉,李诚瞬间被这芬芳四溢的茶香所折服
“嗯,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茶了,当年陛下给我的那包,或许和这剂有得一比”
“二位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呢”
祈福这种事情,李诚并不感冒,他相信一切皆有天定,逆天改命,他向来敬畏传统,但是如果能知晓自己两个孩子的命数是否安稳,那他一定不惜代价
听完李诚的话,丁尼格非点了点头
“在你心中,你是怎么看你的两个儿子,你对待他们又如何?”
听闻李诚有些懵,这些事情和占卜真的有关系吗?不过他还是仔细回答起来
“我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所以我其实不太知道该如何教小孩,我只知道他们要学习,要效忠家和国,我忙于公务,所以一切抚养都是他们的母亲来做,但只要我有空闲,我就去陪他们,但也只是吃饭和出游之类的,我希望他们好好学习,一开始他们也的确是这样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学不进了,我当时就很生气,我真的很想打他们一顿,我年轻是很浮躁的人,大概是家里的一切都在我身上,但我从没有打过他们,我和妻子吵架,被教书先生指责,有时候我就想,他们或许真不是学习那块料,可是不学习他们还能干什么呢?两个孩子瘦瘦弱弱的也不能跟我进军营,我常常骗自己,以后找点关系给他们送到哪个地方当个官,可是,这样真的对得起皇帝,对得起我的父亲母亲吗,后来我和他们两个的关系就越来越不好了,我总在和李免吵架,李问和园园就在旁边哭,我不知道为什么李免会变成这样,他以前明明是很听话的孩子,是他的母亲太溺爱他了么?他对我变得很暴躁,那个样子就像我曾今杀红眼的样子,有几次我们就要打起来,他拿着刀对着我,又对着自己,他的母亲在旁边哭着劝他,我看着他,就觉得愤怒和可怕,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孩子会变成这个样子?待他们长大一些,李问就因为赌气去联邦,他很愤世嫉俗,我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结果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踪影,李免也因此变得沉默寡言,我看着他李免,他长得真的很像我,但是他和我也变得陌生起来,他成年以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就像那种很圆滑的人,我不明白生了什么,即便现在我总是在挖苦他,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够独立起来,成为一个男人,他也只是冲着我笑说着那些无所谓的话,我或许真的错了吧,让自己的孩子变成那样,可我现在心里都是他们,就像是他们刚出生时一样”
“所以,你觉得是什么导致了这种状况呢?”
李诚想了想,说道:
“是我不懂如何教育孩子”
“错,你根本没有教育孩子”
铜钱面具下,那张脸已变得模糊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