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朗清眉头上挑:“你生活不易,不要总麻烦邻里,且身体肤受之父母,要珍视。”
谢朗清从来不会温柔的和我说话,每次都是我哪里最疼,他就戳哪里。
他一定要击溃我,看到我崩溃的神情。
从前的我还能默默承受一切的挖苦责骂,因为我有罪。
可现在,我并不想忍了。
“谢公子对我的一举一动如此了解,怎会不知我本就是个无父无母之人?”
“如果谢公子只是来数落我的,那我听到了,您请回,免得污了您的眼。”
谢朗清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你怎敢这样与我说话?目无尊长!”
“我早说过别和雅鸢混在一起了,近墨者黑,你应该明白!她就是个……”
“滚!”
谢朗清,踩到了我的底线。
他在污蔑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不可饶恕!
“谢朗月!”
他气愤的大吼我的名字:“朽木不可雕也!”
“我让你滚出去!”
6
谢朗清走后,我来到井水边,用冰凉的水扑了面。
手腕上狰狞的疤痕触目惊心,被谢朗清窥探到秘密的我,用力搓洗那块伤疤。
皮肤被洗刷的通红,我捡起浣衣盆边的皂角,拼尽全力反复擦拭,终是破了皮。
粗粝的皂角进入皮肤,腌的我疼痛难忍。
我清醒过来。
赶紧将血水中的泡沫洗净。
自那日后,谢朗清没有再来过,我也乐得清静,继续赶工。
到了和李掌柜约好的交货时间,我拿着熬了两夜绣好的帕子去成衣铺。
等拿到银子,我就可以去买街尾热气腾腾的肉包子。
想着那油腻的肉香感,我舔了舔嘴唇,月余没有吃过了。
接过李掌柜的货款,我数了数,比约定多了一些。
“谢姑娘,先前说好和您长期订货的营生,做不了数了……”
李掌柜欲言又止,弯下腰向我鞠了一躬。
我正准备询问缘由,李掌柜讳莫如深的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