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佩时闻言看向窗外,盛城的初春,树木枝干萧条。
至于花,纸花也算花吗?
他无语地转头看向霍怜青,霍怜青假笑。
“好好好,我去看花。”贺佩时只好拎起外套,出去。
“明天才是葬礼,怎么今天忽然来了?”等到贺佩时离开,霍怜青看向闻凛,问。
闻凛道:“昨晚你和张雅苑聊天的时候,她给我打了电话。”
“电话?”
霍怜青顿时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说的话。
“她这么做有意义吗?”霍怜青摇摇头,有些无奈。
她还以为张雅苑有什么办法,到头来,就还是用尽各种办法离间她和闻凛。
实在是。。。幼稚。
闻凛看着霍怜青不以为意的样子,道:“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太守规矩,狗急了会跳墙的。”
“张雅苑吗?”霍怜青有些怀疑,“她还有孩子,不至于做什么太离谱的事情吧?”
她知道闻凛的意思,但是,只是钱而已,张雅苑不是没有石峰就活不下去了,非要做到那种地步吗?
闻凛看她这样,叹了口气,道:“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你不在意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却可能是对方可以用命去抢的。”
听到闻凛这样说,霍怜青沉默了一下,点头。
“好,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不仅是张雅苑,和张雅苑有接触的任何人都要小心,包括,刚才在楼下那些人。”闻凛接着说道。
“你不了解他们,最好不要让他们成为你的敌人,你刚才的做法,对自己太不利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可以任性的时候了。。。”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闻凛说道:“有时候,退让一些,说几句软话,甚至,服软都是可以的。”
他说完这话,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脸上也有几分厌恶。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霍怜青道。
闻凛以前,都是随着她想怎么闹就怎么闹的。
“你也不对别人服软啊。”霍怜青看闻凛沉默,接着说道。
闻凛道:“我和你不一样。”
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最终只说了这一句。
“有什么不一样?”霍怜青追问。
闻凛没有回答。
他抬手摸了摸霍怜青的头发,就像是长辈一样。
“乖一点,其实道理你都明白的,只是不愿意去做,可是,有时候做事情,不能全然由着自己的脾气,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还有。。。。。。好好吃饭。”
说完,闻凛将杯中已经凉了的茶一口饮尽,起身,“我先走了。”
霍怜青跟着起身,看着闻凛的背影,跟着走上前,手抬了抬,想要抱住闻凛,可以,最后还是咬牙忍住了。
不可以,在她没弄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之前,绝对不可以。
她不可以亵渎闻凛的心意。
“我送你出去。”收回手,霍怜青笑着说道。
她笑容得体,却让听到这句话的闻凛有一瞬间恍惚。
“总算下来了!”一直在花园看‘花’的贺佩时跑过来,目光在两个人之间转了一圈,立刻笑不出来了。
本以为独处会亲密一点的,怎么看起来比刚才还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