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問他:「這些年你一直是程雪烈的軍師,給他出了那麼多好計策——但如果現在我要殺你,他來得及救你嗎?他能保得了你這條賤命嗎?」
喬栩無奈:「程雪烈可不會救我,他甚至還在懷疑我跟祁陵串通。」
「哦,那倒也正常,反正他從來沒信任過別人。」
「我理解你要殺我的心情,你也的確應該殺我。」他將語氣一再放柔,生怕哪句話說得不對勁,就會激怒她,「但能不能容我臨死之前多問一句,你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沈滄瀾平靜反問:「極地牢獄都開啟了,我作為犯人一員,被釋放出來參加遊戲有什麼問題?」
或許,有些猜想儘管是唯一答案,卻也依然荒謬無比。
喬栩目光移向不遠處的祁陵,片刻又緩緩移回沈滄瀾臉上,如此往復幾番,他沉默了很久,才終於難以置信地開口。
「不要告訴我,這小子處心積慮策劃了這麼一個局,根源居然是為了救你出來?」
沈滄瀾難得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他說在局內待夠了,想換種刺激的活法——你看,他寧可投靠我也要背叛程雪烈,足見你們幾個有多討人嫌。」
喬栩神色複雜地看向祁陵:「他大概是不了解,投靠你只會死得更快。」
沈滄瀾微笑:「對啊,這世上還有誰比你更了解我呢?」
話音未落,她突然抬起膝蓋往他腹部重重一頂,隨即趁他吃痛彎腰的瞬間一腳踹翻,短靴用力蹍在了他胸口。
她居高臨下地審視他,看似含笑的眼底,凝結的是徹骨冷漠。
她說:「其實我早就想教教你,在真正的武力面前,你所謂的聰明才智沒有半點用處。」
「比如現在,只要我想讓你死,你就得乖乖去死。」
喬栩躺在牆角,好容易才把那股即將溢出喉嚨口的血腥氣咽下去,他與她對視,不知為何,相比起隨時可能死在她手裡的緊張,此刻他竟莫名多了幾分欣慰。
雖然他也覺得,自己的精神好像是不太正常了。
「你可真是一點都沒變。」
「要是變了,怕你們會認不出我。」
他咳嗽兩聲,略顯自嘲地笑了起來:「好,好,其實我也知道,當年做的事對你而言不可饒恕。但是滄瀾,就算你要審判,也該判我們三人同罪——除了我,程雪烈和沈滄海,你都不能放過,那樣才公平。」
沈滄瀾瞥他一眼:「這麼說你是又有好辦法了?」
「沒什麼難的,祁陵既然能與你綁定遊戲,想必是安裝了干擾程序,你讓他把我也綁定進來,我不回管理局了。」喬栩說,「程雪烈本就懷疑我,一旦發覺我有異動,他不可能繼續穩坐辦公室。」
「哦,那沈滄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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