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比起找工作,言芕更着急的是找房子,因为她和唐伊住的这处公寓得还给刘捷宇了。
看了多处租房房源,言芕根据自己目前的失业状态,最后租的还是价格非常便宜的随时都有可能拆迁的陈旧小区。
租了一个单间,环境依旧很糟糕。
她租的是二楼,没有防盗窗,但她总有一颗孤胆。
言芕租的这间屋子连床都没有,她就直接打地铺。
她现在仿佛是一个流浪着的人,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去哪里,所以她连床也不买了,嫌到时候搬家麻烦。
看着屋子里简陋的布置,言芕苦笑,想不到混了那么久,一切又回到原点,住回到周围环境喧嚣而又混乱的地方,仿佛什么都没改变。
接下来,言芕就开始每天各种面试,刚开始还选一些底薪和上一份差不多的工作,后来慢慢地,把标准降得越来越低。
言芕仍旧处于失业状态。
唐伊留下的银行卡和钥匙,言芕不知道怎么给刘捷宇,一没有他电话,二不知道他住哪里,三不想见到人渣。
但这银行卡和钥匙就像唐伊的尊严,就算扔她也要扔刘捷宇脸上去。
言芕只能去扉煌碰碰运气,想不到只去了一次,就在他们专属的那个包间找到了人。
言芕进门,发现包括言黎暻,他们平时玩得好的几个人都在,而刘捷宇醉眼迷蒙地倒在沙发上,怀里还搂着个姑娘。
刘捷宇用余光看到言芕气冲冲地走过来,立马坐起来,一脸戒备地看着她,说:“你这丫头有完没完?你还想做什么?”
刘捷宇现在是有些怕了言芕,怕她又往他身上泼东西,他记得那天,言芕说后悔往他身上泼的不是大粪,想到这里,他更是一个激灵,因为他有洁癖。
言芕眼神冰凉地落在刘捷宇脸上,掏出钥匙和银行卡扔在他身上,说:“刘捷宇,这是唐伊还你的,她从此跟你一笔勾销!”
“她自己怎么不来!”
刘捷宇有些意外,愣在那里,任由卡和钥匙从身上掉到地上,也不去捡。
“她离开了,她不想再看到你恶心自己!”
言芕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却被刘捷宇拉住了,问:“她去了哪里?”
言芕一脸嫌恶地甩掉刘捷宇的手,说:“与你何干!”
言芕就知道,多见刘捷宇几次,自己得折寿,每次看他那无情的嘴脸,她就火大。
她从包间出来的时候,情绪很激动,一路都气冲冲的,经过大堂开放酒吧区的时候,竟还遇到一个没眼力见的醉汉,拉着她的手摸个没完没了,“小姐,一起喝杯酒吧!
我请客。”
言芕没好气地甩开咸猪手,那人却又缠了上来,拉住她说:“来这里玩还那么放不开!
那么装有意义吗?”
言芕这次挣了几下,也没能挣开那咸猪手,她怒视着男人,冷斥道:“别招惹我!
不然我不客气了!”
“呀!
说得我好怕呀!
小姑娘好大的口气!
多大点丫头片子,哥哥还怕了你不成!”
在这种地方,在喧嚣嘈杂的音乐下,加上酒精的刺激,一个个都显得特别躁动,所以这种地方,打架斗殴的事件也特别频繁。
有些事情,都是在双方情绪没控制好的情况下闹大的。
言芕心里正烦躁,被这男人拉着不放手,索性采取最直接的方法——抬腿一脚踹在男人的肚子上,男人向后退了几步,摔在地上。
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哪里还会放过言芕,手脚并用,着急忙慌地站起来,就要朝着言芕扑过来,却被站在后面看了一会儿戏的言黎暻,一把拽住,甩出去几米,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言黎暻时常健身,臂力了得,言芕是知道的,在环岛那次,他是直接把人提起来扔出去的,谁能想到,外表斯斯文文的言黎暻,打起架来,却一点也不含糊。
这时,朱元正也出来了,问:“怎么回事?”
朱元正在这里算是个名人了,很多人都知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
那个男人见了朱元正,整个人立马就焉了,哪还敢再放肆!
言芕正失神,被言黎暻拽着手臂就往外面走,直到出了扉煌,才放开手,沉着一张脸,说:“怎么还是那么自不量力!
一身孤勇能为自己讨到什么?还是你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
言黎暻生气的是,言芕还是那么肆意妄为,不懂得权衡自己的力量,保自己周全,她这样还能完好无损地活到现在,也算她好运气!
“以后都不要来这种地方了!”
来这种地方,她就总是惹祸上身,只能说,她这暴脾气,真的不适合这种场合。
“不用管我!”
言芕埋头离开。
言黎暻看着言芕的背影,一声叹息,他还是没忍住对她发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