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皮毛打缕,失去光泽,毫无生气,瘦的可怕。
有时候还有攻击人的行为,这都是抑郁症的体现。
很多人觉得可笑,觉得动物怎么会有情感。
事实上动物也有,它们也在小心翼翼用自己的方式,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主人。
人的一生比之它们,漫长而丰富,但它们的生命短暂又空泛。
除却身为动物的本能需求之外,这些被圈养的,最大的寄托大概就是主人的爱了。
它们懂什么?又怎么会知道死亡和离别,永远都是那么猝不及防,不给人一点准备。
它们只会躲在角落里,自己舔伤口,可无论多少次,只要在乎的人伸出手,它们依旧会踉跄着跌跌撞撞跑向主人。
这或许就是动物和人之间,最大的羁绊。
也是当年很多人为什么宁可跟小动物相处,也不愿意靠近人群的原因。
马场主人是真心喜欢这份事业,所以在看到黑珍珠终于站起来,跟在司意眠身后,迈着欢快的脚步时,差点激动地下楼去。
“走,去观景台看看。”沈听肆也想看看,这马还能不能跑。
从马棚出来,司意眠感觉到眼前有光,黑珍珠闭了闭眼,才缓缓睁开眼,适应当下的阳光。
苏芙没见过黑珍珠当初威风凛凛纵横马场的感觉。
她只是摸着黑珍珠道:“咱们带它转转再给它洗个澡吧。”
“好。”司意眠也是这么打算的。
大概很久没出来了,黑珍珠一开始脚步还不是很顺溜,但努力地在走,努力抬起头,想展现自己最威风的样子,想让主人骄傲。
可没一会,它就开始气喘吁吁。
相比较起一匹一匹从它身边纵横而过的马匹,它已经老了,老的疲态尽显。
也许是意识到了这点,它颓然地低下头,很难过地想回去。
司意眠只是笑了笑,温柔的用脸贴着它,“黑珍珠,哥哥会一直陪着我们的,对么?”
大概她温柔的声音哄慰了它,黑珍珠蹭了蹭司意眠。
“水准备好了。”
马场主人提早打电话让工作人员把洗澡的地方准备好,再给她们三个准备了防水的胶鞋跟围裙,还有刷子。
“黑珍珠这可不好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
有些老员工看到黑珍珠肯出来了,都很高兴地跟它打招呼。
看着黑珍珠情绪稳定的进去洗澡,很乖巧地任人刷洗,都差点落泪。
“司小姐,你肯来真是太好了,我们都怕它撑不过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