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忽然爆发出尖锐的嘶吼,撕开了永远有恃无恐的镇定,哭着看爸爸的脸,到最后哽咽哀求:“你回答我,秦砚礼,秦砚礼。。。。。。”
爸爸的眼睛一眨也没眨,他的眉眼,似乎这么多年也没有变,清隽的一如既往,沉默的不善言辞。
他仔细看着夏枝的脸。
银丝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折射出微凉的光泽。
他开口,说。
“对。”
对什么?
“我爱程微月。”
爸爸一字一顿。
“从今往后,无论生老病死,你将永远爱你的妻子。。。。。。”
当年牧师的话回荡在婚礼大堂之上,那时候的秦砚礼嘴角微勾,笑意嘲讽,看都没看妈妈一样。
如今的秦砚礼回过头,再去看当年的他。
他恨不得一巴掌扇醒那个狼心狗肺的他,又乞求着他能多看看她,对她好一点,都变成无能为力的笑话。
年年难渡枕边人。
向使遗书泪千行。
他颤抖替他应。
“对,我永远爱她。”
在妈妈活着的时候,爸爸不知道。
妈妈死后,爸爸明白了。
几度梦回忆曾经,物是人非事事休,这么多年,只有奶奶一直知道,早知道这一天,却无可奈何。
“秦砚礼,你就是个笑话!彻彻底底的笑话!!”
夏枝发疯的大叫道。
哭得不能自已。
夏枝爸妈也来到了法庭,死死抓着爸爸的手哀求。
“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为了一个死人伤害枝枝!枝枝等了你这么多年。。。。。。”
“什么叫为了一个死人?”爸爸睫毛抬起,不可置信听着他们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