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在躺椅上翻个身:“我才不去。”
酒坊一事爆出来之后,江南学堂垮塌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一般,无人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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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温阑经此升官了,可温府也为他分散了舆论不是?
“姑娘……”菱兰没有办法,“那我做好了送过去,就说是你送的?和裴国公那边的汤一样?”
温凝不耐地拿团扇遮住脸:“随你随你。”
说是她炖的汤,裴宥还未必敢喝呢!
另一厢,瑞王正在瑞王府里对着几个心腹大发雷霆。
“蠢货!从未见过如此蠢货!连几本作假的账本,几份作假的公文都认不出!亏本王一路扶持你坐上了右御史的位置,还将此等大事交给你全权处理,你这个蠢东西都给本王处理了个什么出来?”
督察院的右御史蒋丰跪在地上告罪:“殿下息怒!下官着实没想到他们竟早有筹谋,准备了整整一套假账本啊……那账本没有一两个月,不可能做出来,还有那公文,盖的分明都是官印,怎么会有假呢……”
“所以啊!怎么会有假呢?现在朝廷上下都认为是本王事先做的假,谁会相信是他自己作假坑自己?”
“殿下息怒啊!这事是裴世子给殿下做的一个局啊!那温大人,不可能不知道那套账本是假,事发时不出一言,偏等到殿下将事情宣扬得满城皆知时才站出来说鸿胪寺还有一套账本……”
瑞王执起手边的墨砚就砸在他头上:“此事还需你来提醒本王?”
“还有你!”瑞王怒而斥起下侧的另一人,礼部尚书沈高岚,“你只知说与温庭春相交十几年,他不会做出以权谋私的事儿,为何就不知多找找纰漏?若在事发前看出这是一个坑,何至于如此狼狈!”
沈高岚眉头一皱,却也没跪下,俯身行礼道:“殿下息怒。”
又道:“殿下,事已至此,追究是谁的过错无益,不妨商议一番学堂之事。”
“学堂之事?”瑞王仍在气头上,闻言极怒地嗤笑一声,“学堂之事还能如何?本是叫这个蠢东西以督察院的名义去江宁调查,将屎盆子全扣在裴宥头上,如今他做了这等蠢事,本王再举荐他,那岂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父皇,就是本王与裴宥过不去,要给他找麻烦?!”
就算想借学堂之名再闹出点什么事来,也已错过最佳时机。
此前那两间学堂垮塌,嘉和帝早下了御令,命各地暂时停用学堂,严格排查。如今大半个月都过去,再出事儿,那就不是裴宥的问题,是各地官员的问题了!
“殿下,今日裴世子早朝之后已私下面圣,请旨去江南,亲自查明此事。”
瑞王这才冷静一些:“还有此事?”
“下官刚刚从宫中出来,陛下已经允了世子,中秋之后世子便会离京南下。”
瑞王握紧了手上的珠串,此前江南八府的官员已经折损许多,但仍有大部分是他的人,两江总督不管换谁上去,江南总归还会是他的。
但裴宥再去一番,若又折腾出点什么,再换一次水,那可就难说了。
“殿下。”沈高岚诚心谏言,“裴世子,还是纳为己用为妙啊!”
瑞王沉着的一张脸甚是难看,扯了扯唇角:“沈尚书的意思,是要本王拉下脸面,去讨好他?”
书房内半晌无声,继而是一声玉石碎裂的声音:“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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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此去江南约需多久?府中是否还如上次安排?”
温府的事情一解决,府上的下人就来了个大换血,该发卖的发卖,该打发的打发,所以如今说起事来,也不用非得是在清辉堂。
回院子的路上,顾飞就问起今次的安排,毕竟中秋只剩三日而已。
裴宥步子未停,也未马上作答,过了稍息,才道:“你和徒白与我同去,勤生留在府内。”
顾飞点点头,又问:“那夫人那边如何安排?”
裴宥微微蹙了下眉:“夫人自然是留在国公府,还能如何安排?”
顾飞被呛了一下,连忙闭嘴。
世子的事儿,轮得到他操心?!
不过听这语气,隐隐有些不悦,是上次与夫人吵架,还在置气呢?
果然,到了清辉堂,裴宥步子一转,和往常一样,绕过主屋,直接往书房去。
顾飞抓抓脑袋,这……事情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温家毫发无损,夫人的酒坊也在着手重建,经此一事,外头的名声都打出来了,待恢复营业,生意定不会差。
没几日世子又要离京,怎地这夫妻二人还不和好呢?
菱兰与顾飞想法一致,眼瞅着两个主子成婚近一月,细细算来,竟只有成亲那一夜是同房的!